着他,低垂的双眸竟是那么相似,就连眼神亦是一样的,倦。
说得,却是二十多年的事,他们被困破庙,司夜皮了一整日,此时正倦着呢!
很快,他就会睡着了吧!
凌司夜扬起头来,看着淑妃的眼睛,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一直看着,就是因为这么一双眼睛,他累了二十多年了。
“看什么呢?风大,赶紧闭上眼睛,别吹坏了!”淑妃说着宠溺地将他的头拢入怀中。
“母妃,进沙子了……”他却是猛地扬起了头,当年的场景再现一般。
他偏偏不听话,偏偏睁大了眼睛让母妃看,看他们有多相似,终是吹进了风沙。
“才刚说呢,你这孩子!”淑妃连忙拦下他要揉眼的手,蹙起秀眉,道:“抬起头来,忍着点,母妃替你吹出来!”
“不要。”他却猛地挣开她的手,是个一点儿都不听话的孩子,躲得老远,早已自己揉起眼睛来了。
该有刺痛感的,该有眼泪流出来的。
这是,什么都没有,很早很早之前,这双眼睛就废掉了,谁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这辈子是不会再疼,不会再流一滴泪了,永远不可能的了。
“夜儿,赶紧让母妃看看,你的眼睛怎么了!”淑妃却是大急,上来来拉住了他。
“没事,母妃放心……”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抬起头,唇畔缓缓泛起了一丝冷笑,大手一反转,抓住了她的手腕,骤然厉声,道:“游戏结束了!”
又一回清醒,又一回因这眼泪而清醒,犀眸阴沉地骇人。
只是,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尖锐的叫声,定神一眼,原本的淑妃竟是变化了一只猴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尖叫一声便是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又是一样的把戏!
淑妃,母妃,多么可笑的一个词啊!
他很久很久没有提起过这么一个词了,母妃!
永远,都不想提起,永远不会需要的。
只有恨,不分是非黑白的恨,同恨父王一样的恨,恨她如此为何一走了之。
从来就不愿意去重新审视这份恨意背后的那份期盼。
仍旧是死死地拽着那只猴子,阴沉的犀眸里掠过一丝冷冷的笑,只听得嘭地一声,那猴子却是瞬间被震得粉碎,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惹他发怒的罪是如此的重,冷冷扫了那一地血肉一眼,一声冷哼,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而起,毫不迟疑朝右侧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