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钟意深上前两步伸出手阻止,他举起双手,手中握着遥控引爆器,“郁岸,你想要的是这个,对吗?”
震耳欲聋的风琴噪音戛然而止,郁岸果然停住双手,衣摆翻飞,从琴凳上转了过来,跷起一条腿,亡湖面具遮挡着他残缺的左眼,暗物质频频向下滴落。
钟意深关心妹妹安危,咬牙将遥控引爆器放到地上,朝郁岸踢过去。
不料,拿到遥控器后,郁岸竟扬起眉梢反问:“谁说的,你炸掉整个城市和我有什么关系?”
挑衅的言语在大厅中带着回声,两名警官低声在通讯器中与同伴联络,余光盯紧台上的两人,在她们看来,郁岸的危险程度甚至要高于恐怖分子,因为他的行为极度不可控。
缺少昭然管束和引导的郁岸,就像一把失去保险的枪,他随时可能面向任何一方射击,甚至稍不留神激怒他就会导致走火。
堤蒙警官按捺不住准备动手,低声问叶警官:“那真是海岛公司的人吗?竟敢公然发动恐怖袭击,根本不把警方放在眼里……”
叶警官冷道:“海岛公司的钟先生确实育有一对儿女,但保护得极为严密,从未在内陆露过面。前日郁岸向我们举报海岛公司的异动后,我就去查过档案,关于钟先生曾经入狱的信息,包括DNA记录都被做了手脚,很可能是在我们都尚未入职鹰局前就修改过了。”
“你……到底想怎样……”钟意深嗓音喑哑,幽深双眼凝视郁岸,恨意在眸中汹涌澎湃。
“我要你在这儿自我介绍,告诉警官们,你来自海岛公司,是钟浪的儿子钟意深,笼里的是你妹妹。”郁岸似笑非笑向后仰,双臂手肘重重压在黑白琴键上,鸟笼附近的音管又发出一阵噪音。
拷在笼里的钟意晚也跟着哀嚎,耳孔内涌出一股鲜血,她快承受不住了。
妹妹的鲜血滴落在钟意深心上,颗颗滚烫。他的死士们也正在向金色大厅聚集,头和身体用黑布严严实实包裹,但碍于周围警车徘徊,他们没接到命令也不敢轻易靠近。
钟意深一个箭步跳上演奏台,飞速逼近郁岸身前。
本以为养尊处优的少爷身手有限,可钟意深展露出来的实力出乎意料,标准专业的拳击架势,只凭一个防守的动作,就能引起郁岸警觉。
两人年龄相仿,但钟意深体型更高大,肌肉量更多,年轻的身体已经展现出拳击手的雏形。乌黑发丝扫过他深邃的眉眼,目光里充满杀意。
他出拳快而凌厉,郁岸左躲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