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减员,生离死别,同时折磨着对手的心智和意志。又有小蚂蚁爬进茧里了,真是有趣。
匿兰指尖动了动,鲜血染满脸庞,眼睛难以睁开,她虚弱地抬起手,摸了摸脸。
郁岸细致抹去她眼睑上的血污,低声道:“脸上的伤都治疗过了,还很漂亮,没有变化。”
“留着治疗次数,还有用……”匿兰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微弱,郁岸反握住她的手腕,拔出地上的虚无光剑递到她手中,“姐姐,破茧吧。有阮小厘的徒手控制暂停伤势,抢救及时,你和凤戏都不会死。再迟……”他目测地面上积成水潭的血流,即将达到人类失血的极限。
匿兰的脸孔已经毫无血色,泛紫嘴唇颤抖:“功败垂成,你要放弃了?破茧……昭组长会默默无闻死去,你要我亲手毁灭他吗?真不想看你败,我还欠你许多好处。”
郁岸面无表情:“我不会败,也决不让昭然默默无闻死去。破茧。”
他冷静到极点的嗓音令人信服,匿兰半撑起身子,握住银白光剑,犹豫片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剑刃倒插进地面深处。
匿兰的身体与虚无光剑共鸣,剑刃入地处,向四周裂开银白的闪电光纹,蜿蜒爬满茧壳,银白剑刃和匿兰的右手臂一起爬满咒文,那是进化为破茧之钉的印记。
钟意深挑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她能强行破茧。
茧壳爬满裂纹,连着大地一起颤动,粉红骷髅同时受到巨大的影响,骨手抱住头颅,痛苦尖啸,一头栽落到地面上。
他虚弱跪坐在茧壳中央,发丝褪成雪白色,骨骼也在脆弱风化,他逐渐憔悴、枯败,身体向外爆出粉色发光碎片,向天空升起,汇入星环。
他的生命,那簇放肆跳舞的火焰燃近尽头,怒放的花朵颓败凋零。
茧壳爆炸开来,丝线和碎片炸上高空簌簌飘落,守在茧外的人们表情各异,震惊不已,阮小厘见茧壳破碎,立即提起急救箱顶着飘落的茧丝冲进去,招手让魏池跃推担架车来。
纪年更是僵硬得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不敢相信郁岸能接受功亏一篑、所有努力付诸东流的结果,就算牺牲匿兰和凤戏,就算拼上自己的命,他也会把一线希望牢牢攥在手中,攥着希望去死。怎么会……
郁岸站起来,面向即将爆核破碎消失的粉红骷髅,沉声道:“少爷,提灯挂我。”
“英明的决策。”钟意深提起微光提灯,蛋壳金色光晕汇成一缕流淌能量的光线,挂到郁岸身上,“你嵌了什么核?想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