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运输处的镇长与赵瑾瑜在查看卡车出车情况的时候同样也发现运输处存在异常。
赵瑾瑜问何楚涵:“农场的运输车辆,近期使用的非常频繁,最近是接了什么大单了吗?连在夜间都有卡车出入。”
何楚涵解释说:“是的,近期常州市的几个大户农商向我们购买了大批粮食,所以近期卡车出动频繁……”
镇长看着手中的文件:“据我们调查所知,你们农场的卡车,几乎全部都是从一家卡车公司租赁过来的对吧,而且那家卡车公司的老板正是你们农场的经理。”
何楚涵点了点头:“是的。”
镇长接着问:“我们还查到,你们租赁过来的卡车收费价格,是实际市场价格的五至六倍,你作为运输部的主管,不会不清楚这个事情吧?”
何楚涵沉默了一下:“这个……”
赵瑾瑜同样说道:“这种做法大大提高了成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做法呢?”
何楚涵变得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半天,:“这个……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们经理拍板要他名下的那家卡车公司租赁的,我实在是阻止不了,至于说目的的话,我是真的不清楚……”
赵瑾瑜思考片刻后说:“不会是吃回扣吧?”
镇长对此并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何远宏是农场的最大股东,拥有最高决策权,高价租赁他下面的卡车公司的车辆,农场看上去确实吃了大亏,但实际上,何远宏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真正受影响的是除他之外的农场其他股东……”
赵瑾瑜解释道:“那些股东不得不掏出更多的去钱支撑农场的运营,而多掏出的钱,则是全部进入了何远宏的口袋中,这样,他既能在农场与卡车公司赚到更多钱,同时还能保证自己在农场和卡车公司都占有绝对的话语权,可谓一举两得。”
镇长对于这样的行为十分不耻,厉声质问何楚涵:“是这么回事吗?”
何楚涵摇了摇头:“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瑾瑜转移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你总知道每一次运输过程开车的司机有没有更换过吧?”
“这个我确实知道,实际上,自从三月份政府查过之后,所有的派遣司机都成了政府安排人员,而不再是我们农场的人……”
何楚涵说:“听经理说也不是卡车公司的职员,而至于那群人究竟是谁,其中有没有轮换过,这个,估计就只有政府人员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