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服,袖口上滑露出一截皓腕,一块普通的女士手表,若是细看,虎口处有着明显的茧。
秦宴风迟迟没有动作,直到秦德扬沉声喊了一声,他才微微垂眼,抬手堪堪握上贺兰黛半只手,声音平淡,“辛苦。”
不过三秒,秦宴风便收回手。
贺兰黛的目光这次正大光明地落在了一直没说话的沈满知身上,笑得优雅,“这位是?”
秦宴风接话,“我太太。”
秦德扬的视线在沈满知脸上转了一圈又收回,“正好,时间还早,阿宴你和贺总管聊聊,贺总管明早还得去临城开会。”
晚上八点,对于留客,其实已经不早了。
“好,”秦宴风这次倒答应得很快,“我先送太太回房间,劳烦贺总管等一等。”
贺兰黛笑道,“请便。”
秦宴风这半年几乎不在老宅过夜,虽长久不住人,但定期打扫,随时都可以入住。
秦宴风先是去洗手间洗了足足三分钟的手才出来,从柜子里拿出薄被铺在床上,“你先休息。”
沈满知倚在阳台的平推门边,看着秦宴风那双因浸了太久而骨节都有些泛白的手沉默不语。
秦宴风出门前又嘱咐道,“我没回来前,最好别出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满知眼皮微掀,“好。”
关门声响起,房间空旷又安静。
沈满知转过身看向阳台外的庭院,小簇灯光缀在花架上,嵌入石壁中,营造出朦胧又昏暗的气氛。
秦宴风说让她补生日礼物,是陪他来老宅,而她应下的原因也不止这个。
三楼不止一间书房,老爷子常拿来会客或是和家里人谈话的是主间,老爷子身体状态日益渐下,虽人不在公司,但所有的大事无一不经他耳。
此刻,偏间书房里只有秦宴风和贺兰黛两人。
贺兰黛跟着秦宴风进去,见那人走到房间中央,弯腰从茶几上摸了什么,又慵懒自如地在沙发上落座,没有半分想招呼她的意思。
她也不恼,自己寻着秦宴风对面的的单人沙发坐下,“刚刚握手,没曾想秦太太就在身边,若是冒昧了,还请秦先生理解。”
秦宴风狭长的眼尾轻扬,倨傲的神情一瞬间显现,“这里没有监控和监听器,不必在我面前装。”
贺兰黛愣了下,轻笑一声,“不是秦先生先装作不认识我的吗?”
此话一出,秦宴风的脸色都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