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蔫了吧唧。
夏星河簌簌垂下眼眸,不愿去看柏清舟脸上的表情。
聂兴朝大步走到夏星河面前,忍不住狠狠揉了把他奶金色的头发:“怎么回事?刚准许你出去吃顿饭,马上被送到急诊来了?”
其实夏星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认没没有乱吃什么东西,可回来的路上却突然发起了疹子,还是刚刚打电话给餐厅那边才知道那道好喝的汤里有海鲜。
他之前也吃过海鲜,虽不太爱吃,但也没过敏过,这次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过敏了。
夏星河向来讨厌长篇大论的解释,又自知说不过聂兴朝,索性任由他把头发揉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再说:“聂医生,我知道错了……”
他的态度不错,聂兴朝瞥他一眼,收回了手:“还好没什么事儿,下次可不一定这么幸运了。”
夏星河点头,赶忙顺着他的话说:“我知道,下次肯定不会了。”
他的头发偏细偏软,发丝染上静电有几分凌乱的美感,眼睑微垂着,如鸦羽般的睫毛在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浑身无力到说话都虚弱到用气声了。
“唉……”
聂兴朝无奈地叹一口气,倒真不忍心再说什么狠话了,他又念念叨叨地叮嘱夏星河两句,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好的,我知道了。”
聂兴朝挂断电话,表情随即严肃起来。
“楼上的一个病人出了点事儿,我得去看看。”
夏星河巴不得他快走,一副大度的表情:“没关系您忙,我在这里没事的。”
说着,又悄咪咪地瞥了眼一直在旁边冷着脸的柏清舟,暗暗在心底许愿:佛祖保佑,柏清舟也快点走吧!
刚许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柏清舟淡淡道:“你去吧,我今晚夜班,再在这里看他一会。”
……看起来今天的佛祖不太愿意显灵。
夏星河连忙摆手想说不用,但还是晚了一步,聂兴朝快步走出输液大厅,门被“喀嚓”关上,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柏清舟冷冷地瞥了夏星河一眼,语气淡漠:“手别乱动。”
“噢……哦。”
夏星河看着自己半悬空的手,下意识摸了下手背上的针,又乖乖把手放在了身侧。
柏清舟没再理他,兀自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外面的天黑到什么都看不清楚,输液大厅里另外两个患者也陆续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