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漏长,铁马撞檐。
皇帝被白呦的话噎得无话可说。但是被噎的次数多了,他竟有些习惯。
且白呦所提的,嗯,是个问题。
皇帝放下了手中奏折,拉着白呦让她坐下。他打量着她,心里寻思着“侍寝”这个问题。
开荤后,皇帝面子还有点问题。
他觉得自己要尊重白呦。又因为和白呦同床共枕、天真单纯这么久,让他突然改性对她下手,他心里有点包袱。这种事情,和白呦商量商量比较好。
于是皇帝揽着白呦坐下,告诉她:“朕不是不知道。”
白呦真诚地点头:睡都睡过了,他要还说他不懂,那确实是太白莲了。
皇帝握着她的手,观察她的反应,问她:“不过此事,也要循序渐进。这个侍寝,爱妃你觉得如何安排比较好?”
白呦怔了一下,眼睛微亮。
按她的意思,自然是夜夜笙歌最好啊。
但是话到口边,白呦又迟疑。心里比较了下皇帝以前的频率,她觉得夜夜笙歌,恐怕他会觉得她“放荡”。按照皇帝自己的意思来,白呦怀疑他打算守身如玉到黄土里。
白呦是个体谅人的宠妃,两者状况中和一下,白呦试探着:“……一月一次?”
皇帝沉默,并颇为震惊地看着她。
一月一次,她是想憋死谁?
看他微冷的眼神,白呦连忙改口:“那两月一次总不为过吧?陛下,臣妾不想当尼姑啊。你总得给臣妾一点念想吧。”
皇帝手撑在扶手上,见她这意思,与他的本意越来越偏。
他不敢让白呦说下去了,皇帝忍着心痛,勉强说:“还是一月一次吧。”
白呦眨眼。
皇帝郑重道:“朕身为皇帝,身担繁衍子嗣之责,如何能荒废了?”
白呦神色一动,似被皇帝的觉悟所感动。
白呦握住了皇帝的手:“陛下,你真是个好皇帝。”
皇帝盯着她:“绵延子嗣是国之大事,爱妃你身为后妃,自然责无旁贷。且爱妃你年事已高,再错过了,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白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无表情:“陛下你再说一遍?”
她年事已高?
她年事已高?!
皇帝顿一下,问:“你是哪句没听懂?”
啊这个狗皇帝,这个死直男!之前说她是二十岁的老女人,现在说她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