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
窥基感慨的道:“令尊对你没得说。”
云初道:“三百万贯不用还了是吧?”
窥基大师笑道:“三百万贯来自世间善男子,善女子,自然是要回归于善男子,善女子。”
云初道:“我能多分一些吗?”
窥基大师笑道:“并不能。”
云初叹息一声道:“三百万贯一次花光,你们真是舍得啊,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过数量如此庞大的一笔钱进入市场,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我的《政治经济学》已经刊印了数十万本了,你们香积厨的和尚就没有仔细地研读过?”
窥基大师笑道:“昔日给孤独长者为了求佛祖讲经一次,专门修建了精舍,以金砖铺地,宝石缀树,幔帐为海,鲜花为云。
如今玄奘大师成佛,区区金砖铺地,宝石缀树幔帐为海,鲜花为云,我们置办不起吗?”
云初苦着脸道:“置办的起,问题是,干嘛一定要我还账之后置办呢,你们有的是钱啊……”
窥基笑道:“既然有闲钱为何不用呢?”
云初拂袖而去——
跟一个佛教的狂信徒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就长安目前的规模,还没有一口气吃下三百万贯银钱的本事。
钱的最终形态是物资。
窥基要的也是物资,就算把长安目前所有的产出加起来也不值三百万贯。
而且,现在正好碰到旱灾,百姓们都囤积了很多物资准备抗击旱灾呢,谁会把保命的物资拿去换钱呢?
潼关的老翁都知晓吃东西的时候避着点官府,其余地方的百姓会比潼关老翁愚蠢吗?
云初回到家里,闺女云锦就抱着他的胳膊不断地摇晃。
云初烦躁的推开闺女道:“去去去,没见你老子烦着吗?”
云锦再一次抱住云初的胳膊道:“不就是三百万贯吗,很容易花掉的,不信,阿耶跟我走,孩儿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销金窟。”
云初瞅着自家闺女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道:“你怎么知道有三百万贯要花出去?”
云锦娇声道:“阿耶,是我告诉窥基大师的呀。”
云初叹口气,坐了下来,接过云锦递上的热茶水,轻啜一口道:“你可真是我亲闺女啊。”
云锦笑道:“阿耶,你看长安死气沉沉的,您走了两年半都没有什么大一点的进步,就是因为这座城市活力不够。
活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