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赤渡找了一些干草喂马。卓青飏看云中的月光穿过屋檐,淡淡地洒下来,卓青飏觉得那月光柔和清澈。月华明媚,恍若故人。
卓青飏又想起了那日在丹江口,也是半夜时分醒来,透过破窗,看见月亮地下的人,清净安详。思念来得强烈,如同刻骨,他感到心中疼痛。他只得抑制心神,和衣躺下,闭上眼睛睡去。
卓青飏睡得本就不安稳,又贴耳在地,朦朦胧胧中听到马蹄声,他睁开眼,见所笼的火已经灭了,破屋里黑沉沉的。他定心去听,确实是有马蹄声,忙翻身起来,掣剑在手,推醒一旁的岳赤渡,道:“二哥,你听,院外似乎有人马声。”
岳赤渡侧耳倾听,轻声道:“莫不是追兵赶到。快去叫醒他们,注意躲藏。”
卓青飏忙摸黑过去,见未晓棠和云纹先生也已经翻身起来,示意他们噤声。又起身,推醒那狼狈女子成犀。
未晓棠等人也意识到危险近在身畔,忙一手搀扶云纹先生,一手扶助成犀,背起大竹筐,三人慌张而行,只是破屋仄仄,还未寻到藏身之处,就已经听到院外破门之声。
未晓棠忽道:“这里有道后门。”原来屋后有一道几人便挤出门去。
岳赤渡回头见月色之中,三五火把鱼贯而入,看装束也不是朝廷兵马。
卓青飏一手将未晓棠三人推出后门,回首接应岳赤渡,就听见一人正在门外拴马,并且道:“胥子明善于作伪,我瞧首领年级轻轻就已经糊涂了噻。”
另一人道:“你抱怨了一路,少说两句吧。”
卓青飏低声自语道:“怎么是他们?”
岳赤渡问道:“是谁?”
卓青飏道:“衡东谢家的。我与他们在金陵有过谋面,他误会是我们昆仑侵吞了湛卢剑,企图夺为己有。此番相见,只怕来者不善。”
岳赤渡道:“衡东谢家,轩台庭阁四兄弟,衡山主火,他们的武功自成一脉,炽焰神功,更是一门独到的内功心法。”
一行五人刚从后门潜出,忽听一声马嘶,岳赤渡暗叫一声:“不好!”
院落里顿时就响起了人声,有的道:“这里有一驾马车。”
又有人道:“屋里没有人,但是有一堆熄灭了的火堆。”
谢明阁道:“妈的,这荒山野岭的,有这么一所鬼气森森的茅草屋。”
谢明庭不似谢明阁一样暴躁,把手中的火把插起来,闲庭信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在下兄弟几人,冒昧到此,还望主人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