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消失,胸口胀疼滚烫,她下意识叫了顾南枝一声,后者侧身,几乎贴着玻璃门说:“怎么了?”
林筝小心翼翼地上前,指腹隔空贴着顾南枝落在门上模糊的轮廓,“没事啊,就是试一下叫您会不会真的立刻出现。”林筝欢快地说,模糊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
若她的生命有光,时七他们无疑是朗日下最明亮的天空,而顾南枝则是缝隙里照进来的那束微光,不耀眼,却足够重要。
现在,她的世界虽然即将雨过天晴,可她还是留恋顾南枝细枝末节的感动。
顾南枝被林筝的‘胡闹’气得没脾气,屈指敲敲门警告她,“再谎报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筝歪着头,假意不解地问:“打?骂?您舍得吗?”
顾南枝一时无语,别说,她还真不舍得,可如果换一种,她倒是乐意得很,“罚抄古诗。”顾南枝轻飘飘地说。
林筝得意的表情立刻变得哀怨,“顾老师,您怎么老仗着身份欺负人?”
身份?
顾南枝眉眼微沉,语气依然轻松,像是玩笑,“小朋友,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以后乖乖记住我的身份,再做坏事、连说话我可要一视同仁地处理了。”
“……”里面再无声音。
顾南枝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这话旁人也许听不懂,林筝,必须懂。
顾南枝站了一会儿,确定林筝不会回应后离开。
隐约之间,她好像听到林筝说了句“不要”。
不要什么?顾南枝不敢细想,脑子里乱糟糟的,处理工作也是两份事情一份心,磨蹭到十点半才勉强完成。
她以为这个点林筝肯定睡了,结果一进客厅,小孩儿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和打坐似的腰杆挺直,手里抓着遥控器不停换台。
看到顾南枝,林筝马上扔下遥控器,想站起来和她说话,不料盘腿太久麻得刚站起来,就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咚一声响,听声就疼。
顾南枝冷着脸走过来,两手穿过咯吱窝把人提起来放回去,不悦地说:“怎么老这么毛毛躁躁的?”
林筝用小拳头敲着大腿,嘿嘿傻笑,“忘记了。”
顾南枝在林筝旁边坐下,两腿交叠,随意拿过遥控器给她的无声电视放了点声,“这么晚还不睡?”顾南枝随口问。
林筝被腿上越来越清晰的麻劲儿弄得龇牙咧嘴,听到顾南枝的问话反应老半天才闷闷地回了句,“我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