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听说袁顺家来了贵客,咋没有叫你去陪客呀?”厂子里,村里一个嫂子问道,刚才她回家奶孩子见到了袁依萍回来,车里一个男人,一看和袁依萍的关系就不一般。
“啥贵客?”常青不知道袁依萍回来,更不知道她和一个男人回来。
“袁依萍坐着小车回来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拉着她,一进村子就让烟,像新女婿一样。咋了?袁依萍来客会不通知你?你看看你,常青,身上弄得像土鳖,灰头土脸,比比人家袁依萍的客人,一身明晃晃亮堂堂的,甩你十万八千里,怪不得人家袁依萍不让你去陪客。”嫂子伶牙俐齿的说。
“人家的客人,管我啥事?”
“常青,你可不能发傻,袁依萍你要管紧了,大城市花花世界,袁依萍那么漂亮,万一袁依萍把持不住,你常青头上就发绿了。到时候就亏大了。”
“俺俩又没有结婚,没有领证,她愿意领什么样的客人是她的自由,我干涉不了。”常青说道,他不想说和袁依萍早就退婚了,要是那样说,嫂子们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不定会杜撰出一些理由,甚至绯闻。
“常青大方、大气。当老板都得有这种度量,自己老婆给人家跑了,依然谈笑风生,岿然不动。”村里一个读过高中的一个大哥说。
“你们赶快干活,耽误了活计,今天不计工了,你们都白干一天。”常青说道。
众人知道常青这时候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不再议论。
日暮时分,袁依萍却领着矮胖男人来常青的厂子,在大门口被袁有根拦住了。
“你们两个是干啥的?”袁有根大声的喝问。
“是有根啊!我是村里的袁依萍啊,你不认识我了?”
袁有根仔细的瞅着袁依萍,嘴角一丝哈喇子流下来。或许是被袁依萍的香风熏到了,袁有根迷糊着眼睛看了好久问道:“你爹是谁?”
“袁顺。”
“哦,你爹是袁顺啊?我知道,他原来是村主任,叫选下去了,袁顺不干好事,我在镇政府告过他。你就是袁顺的闺女也不行,得有厂长的命令你才能进厂子。”袁有根认真的说。
“你们厂长是谁?”
“常青。”
“你去给常青说一下,就说是袁依萍来厂里看看。”
“厂长现在正忙着,你先等一会儿。”袁有根说。
“啥几把破厂,门都不让进。”矮胖家伙今天中午在袁顺家里喝了不少酒,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