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乱成一团,各种颜色搅在一起,彼此染得乱七八糟,纷纷哭叫起来。有个人愤怒至极,推开门冲上前来,骂道:“作死的贼,天杀的匪,打流混世,不得好死呀。”甚至端起一盆靛青色的染料迎头泼了过去。
卓青飏和叶君成正斗得激烈,被一盆染料浇中,两人一身衣衫瞬间又染上了赭黄。叶君成气得牙关直响,骂道:“找死吗”。
卓青飏见了这样的情景,长剑一挥,挡住叶君成的尖刀,顺势刺中叶君成腰间的荷包,见里边有些金银,倒出来散给众人,道:“赔你们的。”众人一看好几十辆银锭子,中间还有一些碎黄金,趴在地上纷纷抢去。
叶君成道:“怎么不用你的银子赔。”
卓青飏道,“我哪里有这许多银子。”
门外忽然闯来一众手持刀枪的侍卫,拥着一位身穿官服的大人,见满地落花流水,众人伏倒于地,喝道:“贡布,贡布呀!谁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跪在地上,伸手一指道:“金大人饶命呀,就是这两个歹人,闯进院子打打杀杀,将这贡布都给毁了。金大人饶命呀。”
金大人怒喝,“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速速给我拿下。”
一众侍卫拥上来,叶君成跃上前来,道:“金威你个狗奴才,睁眼看看我是谁。”
金威正是芜湖的抚台大人,任匹奇便是他的手下,他一见叶君成,慌张行礼道,“我的叶大少爷呀,您大驾光临芜湖。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您恕罪。只是这里的可都是要进贡给朝廷的贡布呀,下官可怎么交差呀。”
叶君成飞起一脚,踢中金威的下巴,道,“瞧你这副样子,不就是礼部的刘观吗?我去和他说,让他宽限你半个月。”
金威瑟瑟地道:“可下个月月初,浡泥国国王就要抵达京城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君成道,“住嘴,放你娘的一百二十个心。刘观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他这礼部尚书也就坐到头了。卓青飏,咱两再来打过。”
卓青飏见他如此作威作福,料想他一定是个朝廷的高官,说不定就是像季平那样的特使。当下也不理他,飞身墙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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