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卫松自上而下地看她一眼,像是轻蔑,“不去陪你那些小鲜肉了?”
沈满知眼眸轻抬,无声对视。
卫松心里憋着气,昨晚阿宴在房门未完全燃烧之前不顾他们阻拦扎头冲进去,到底要喜欢到什么程度,才能值得以命换命?
昨晚能一起将她送到医院救治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要不是想着她在京城孤立无援,才叫来京末送她离开,他绝对对将人赶出自家医院。
他视线下移看到沈满知手里的保温杯,连带着话里都是一股戾气。
“现在知道来惺惺作态了?”
“卫松。”
病房里又走出来一个男人,揽过他的肩膀,“别说了。”
易文疏还是第一次见到沈满知,果然漂亮又冷艳,像冰雕的玫瑰迷人又危险。
面对卫松的咄咄逼人,她也没有丝毫的怯懦与怒气。
“阿宴已经醒了,沈小姐可以进去。”
说完,他便揽着卫松往走廊去。
卫松显然有些不满,“阿宴不会还真的要为了她和许家对着干吧?他有什么好愧疚的,作为联姻对象,阿宴护着她、尊重她、体贴入微,连感情都是干净专一的。
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你也知道,他能对沈满知做到这种地步,兄弟们都看在眼里,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喊她嫂子,结果她做了什么?”
“好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易文疏拍了拍他的肩,回头看见沈满知站在门口,搭在房门上的手迟迟没压下。
为什么愧疚?
因为太喜欢她,却没有保护好她,所以会愧疚。
沈满知在门口站了两分钟,迟疑的原因是不知道进去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来?
她要怎么回答?
毕竟他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冲进来护着她不让她受到重伤,无论如何也得来道谢。
单人间的病房里,坐在病床边背对门口的男人只穿着单薄的条纹病号服,在他偏瘦的身材上显得宽大又空孤寂。
他看向窗外,搭在床边的手臂微垂,似有节奏地敲打着什么。
连身后有人进来的动作都不曾引起他注意。
直到沈满知走到小桌前打开保温杯,一股香味浓郁膳补鸡汤勾起食欲,她倒出一盅,放在他床头。
面前的人终于抬头看向她。
沈满知退了几步倚靠在阳台窗边,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