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迟勋肩头,笑道:“老弟,何须如此毒誓?你我兄弟情深,相知多年,我岂能不信你?或许,大人知晓你我交情匪浅,故而有意避嫌,未在你面前提及此事。”
迟勋连连摇头,语气坚定:“绝不可能!大人对我信任有加,此等大事,岂能毫无风声?况且,我时刻伴随大人左右,却从未听闻半点相关传闻。”
方全闻言,眼珠微转,似有所思,转而询问迟勋:“如此说来,莫非是我轻信了无稽之谈?”他语气中既有疑惑,亦有自责。
“没错!大人不仅没说过杀害方兄之事,更是处处帮着方兄说好话。”
“真的?”
“绝无半句虚言。”
方全仰天大笑,爽朗道:“闻老弟此言,我心甚慰。明日,我便亲率大军,前往圣罗城。旁人相邀,我或许还能以病推辞,但老弟你开口,我岂能不给这面子!”
迟勋轻轻白了他一眼,笑道:“方兄,你早该如此。”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
当晚,方全府内灯火通明,盛宴款待迟勋。
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直至深夜,迟勋终是不胜酒力,醉意醺然。
方全趁机旁敲侧击,探寻迟勋心声,然迟勋始终如一,坚称段天扬并无加害之意,更无此等筹谋。
此言一出,方全心中大石落地。
宴毕,方全细心安排迟勋于府中休憩。
待侍从搀扶迟勋离去,他转身望向麾下谋士与将官,神色坚定:“明日一早,我军便启程圣罗城,诸位以为如何?”
陈元面露忧虑,躬身言道:“将军,此行凶险,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方全沉吟片刻,缓缓分析道:“段天扬非但不削董志、安钦山二贼的兵力,更放任他们率部屯田,此举说明他对我们的反意一无所知。我若此番不赴圣罗城,便是公然抗命,段天扬必不会善罢甘休。加之董、安二贼与我们素有嫌隙,定会借此机会怂恿段天扬挥师来犯。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洪兴军抗衡,一旦交战,必损兵折将。因此,我们需要休养生息,积蓄力量。此行圣罗城,实为缓兵之计,势在必行!”
言罢,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深知方全之言在理。
陈元眼珠一转,拱手进言:“将军欲往圣罗城,确为必要之举,但若能携锋成将军同行,则更为稳妥。锋成将军武艺超群,即便段天扬有不利之心,亦需三思而后行。”
方全闻言,关切问道:“成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