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轻的肖赛冠军、十二岁与维爱同台演绎,当很多人提到闵琛的时候,完全不会因为他在指挥和作曲上的成就而忽视了:他还是个钢琴家的事实。
戚暮虽然对自己的水平比较有信心,但还没达到这样高层次的地步。
闵琛的钢琴水平与阿卡得大师的小提琴水平在同一层次,那么按照阿卡得教授刚才的说法……戚暮的水平和他自己相比,其实只有一条缝隙的距离?!
只见阿卡得认真地摇头,道:“是的,小七,你没有看错,如果上帝给古典音乐一把标杆,那么奥斯顿已经走到了非常接近尽头的地方,而你……是很接近。”
“小七,我之所以没想到我会成为你的老师,还有一个原因……其实,我一直认为我的学生应该和我一样,是一个出身普通的孩子。他很努力很勤奋,然后在我的指点下可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小提琴家。”
这些话阿卡得教授之前从来没有与戚暮说过,但是他看着对面这个目光诚恳的老者,心里却感到了一丝冥冥中注定的命运感。
“但是,当我听到你的音乐后,我却惊讶的发现……法勒那个家伙之前和我说的,全部都是鬼话!他说,你14岁的时候就和维也纳交响乐团同台演绎,是个成名已久的音乐神童。你的父母是华夏知名的音乐家,你并不缺钱,在瑞士银行里甚至还存了一把漂亮的斯式琴!”
阿卡得教授脸色古怪地咒骂了一句,又说:“我本以为你该是一个非常嚣张的孩子,但是听了你的音乐之后……小七,我感觉到你和当年的我犯下了一个同样的错误。”
戚暮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语气真诚地问道:“老师,不知道您说的是……”
“你不够张扬。”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戚暮的预料,让他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我六岁开始学小提琴,之后的六十多年里,我自认为有天赋、够勤奋,也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为了纽约爱乐交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那个时候,我获得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我始终没有摆脱得了……我的琴声之中那种抛弃不掉的蹑手蹑脚。”
“你知道的,小七,我的家庭很不好,当初供我上音乐大学的资金都是找国家贷款借到的。那个时候我一直认为,贫寒的家庭让我有往上的动力,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可以做到比你们更好。但是之后,当我四十五岁时,当我听到法勒·路易斯的琴声后,我终于明白了……我和他差得到底是在哪里。”
法勒大师也是一位优秀的小提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