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
这会的鞭炮声比来时更响了,噼里啪啦的奏成了摄人心魂的一曲。
隔了太远,唐灼灼瞧不到屋塔幕脸上的表情,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若是真如她所想,众目睽睽之下,这事必定无法善了。
这个蠢货,早干嘛去了?
这时候来惺惺作态,难免叫人作呕。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屋塔幕真像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一样,除了脸上没有笑意,其他什么动作也没有,屋塔幕始终跟在后面,直到那顶喜轿进了侯府的大门。
唐灼灼这时候倒有些看不懂他了,“这个可汗,倒也是个奇人,冒着危险潜入京都,就为了亲眼看琉璃出嫁?”
霍裘挑了挑眉,轻嗤了一声,“懦夫而已。”
有些人和东西,唾手可得时不在意,失去了又追悔莫及。
可再后悔有什么用呢?
唐灼灼想起前世的自己,睫毛颤动了几下,突然伸手环了男人的腰,鼻尖缭绕的都是淡淡的松香味,可靠得很,叫人心安。
霍裘将人抱起,心中低叹一声,问:“怎么了最近?可是肚子又疼了?”
动不动就发呆,稍不如意那眼泪就像是流不尽一样,愣是叫男人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连着向下头伺候的人发了几通大火。
唐灼灼下巴磕在他的胳膊上,样子无辜乖巧,摇了摇头,道:“不疼,就是有些饿了,还困。”
小女人如今抱在怀中确实较之前增了些重量,霍裘半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蕴着几丝笑,道:“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回宫用了药膳再睡,娇娇听话。”
唐灼灼一听到药膳这个词,心都颤了颤,“怎么还要吃药膳?我都快吃得浑身泛苦水了。”
霍裘剑目一挑,对小姑娘的抱怨习以为常,哪里就有她说得那么夸张?不过是没什么味道,清淡了些,每日重复着那些花样,可对她身子有益,哪怕远远不及江涧西给的药,也聊胜有无。
哪怕是现在,只要一想想江涧西当日说的话,霍裘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即使唐灼灼已一再保证与解释过了,他也仍有些不安,这种情绪深埋在心底,种下了一颗时时小心的种子。
他怕她离开,怕得要命。
霍裘敛了情绪,捏了捏她的鼻尖,声音低沉,如醇酒入喉,“娇娇不想要小孩子了?”
唐灼灼一愣,旋即将头埋在了他的袖袍间,只露出红透的耳根子。
在他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