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衍很快恢复出常态，条例清晰地介绍着这个叫做图匕的小东西，仿佛刚才的那点火花并没有发生过。
陈嘉有点走神，司空衍问唤了他两句：“听明白了吗？”他才回过神来。
“啊……抱歉……有点走神了。”
司空衍一向严苛，但是这次却没有责怪他的走神，反而心情极好，十分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图匕有开启和关闭两个状态，关闭的时候混在你口袋的硬币里，即便丢失也不会被人发现。开启则需要专门的方法，看好了。”
陈嘉顶着司空衍的手，只见他手指灵巧而有节奏地敲了图匕的几个部分，咔哒一声极轻的声音，这像硬币一样的东西忽然亮出了一圈利刃。
“这上面的小孔，是淬毒的入口，这里面注满了毒药，只用一滴，就能让人无声无息地当场毙命。”司空衍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指那个小孔。
陈嘉心里紧张了一下，忙说：“小心！”
司空衍嘴角画了个明显的弧度，说：“放心，这是演示品，没毒。”
陈嘉闹个老脸一热，不再说话。
司空衍把重新关起来的图匕给他，说：“多练练，必要的时候拿来保命。”
“也有拿来自杀的功效？”陈嘉接过图匕，盯着这个精巧的东西看。
“希望用不到。”司空衍说这话的时候，第一次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让温言这个平民参与到军事中，十年来杀伐果决地他，第一次有了犹豫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觉得陌生，又有些下意识的排斥，他说：“你先练。”自己起身离开。
陈嘉没有在意司空衍情绪的微妙变化，自己拿着图匕按照刚才司空衍的演示，启动了图匕。
锋利露出的边缘一下子划破了他的手！
“嘶！”陈嘉立时倒抽一口气，这东西看着小，没想到这么锋利，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竟然深入了手指这么深，当即就往外冒血。
刚走到门口的司空衍一下停下步子，又回来了。
他看着温言细白的手指被鲜血染红，连忙说：“忍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片刻，司空衍带着药箱回来，药粉撒在伤口上，陈嘉疼的又倒抽了一口气，喊道：“疼疼疼！”
“这就疼了？当初在……”司空衍想说当初在间谍地狱的第二关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转念想到温言像个血人一样被从里面抬出来，恐怕真是身处地狱不愿回想，于是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