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往。”
“既然是肥差,就肯定会有人争抢。”薛绍笑道,“能争得过宰相的人可不多,难道是裴炎另行委派他的心腹去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岑长倩吃了个闷亏还不敢吱声。”李仙缘摇头,“这事发生在我们出征前不久。算一算时间,这批物资肯定还没来得及运走。这才是关键。”
“那我们径直去往绥州,先看一看再说!”薛绍突然把双脚从水盆里抬起来,溅了李仙缘一身的水。
李仙缘瞬间跳了起来连连拍打身上的水渍,大呼小叫道:“你堂堂的大将军,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顽皮?”
薛绍哈哈直笑,“我一介武夫粗鲁惯了,军师先生多多耽待。这一次你献出筹粮之谋若能成功,重重有赏!”
“重赏就不必了,不让我喝洗脚水就行!”李仙缘讪讪的担起了水盆,准备往外走。
“神棍。”
“作甚?”李仙缘停住脚步扭过头来,警惕的看着薛绍。
薛绍笑了一笑,“多谢你了。”
李仙缘抱着一盆水,仓皇而逃。生怕跑慢了一步,薛绍就会让他把整盆水给喝干了。
薛绍笑了个够呛,征程的疲劳散去了一大半。虽然以前早就知道李仙缘这个人挺逗,但最近薛绍越发感觉,这个半调子神棍确实是个妙人。最为难能可贵的一点是,无论薛绍做到了多大的官,李仙缘始终把他当作以前的那个蓝田公子。
现在薛绍身边不缺能文能武的事业帮手,也不缺生死与共的肝胆兄弟。但所有的人包括薛楚玉和郭元振在内,都对薛绍怀着一份敬畏之心。唯独李仙缘,虽然他表面上也会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但是薛绍知道他心底其实一点都不怕,自己在他心目中始终都是那个大被同床一起嫖娼的狐朋狗友。
和他在一起,薛绍感觉最没压力最是放松。
次日抵达了朔方,薛绍叫薛楚玉率三千跳荡军进驻军镇休憩,自己却没有多作停留只是带上了李仙缘和郭安这些斥侯当近卫,而且全都更换了便服,马不停蹄的赶往绥州。
走出没有几里地,吴铭和牛奔拍马追了上来。当初到了朔方时薛绍将月奴留下休息,为免她一个女子在陌生的军屯里独自生活有所不便,于是薛绍将吴铭和牛奔这对师徒一同留下与之作伴。
吴铭告诉薛绍,月奴在朔方军镇里面过得苦闷,于是两日前独自一人去了绥州散心,说是看望朋友。
“她在绥州还有朋友?”薛绍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