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宁折不弯,如果遇到事情就这么后退,对于心境来说是一种伤害,如果他真的不在意,退一步就退一步,但他的心里是恼火的,是在意的,这件事就会一直横在他心中。
陆牧一听,头就像被打了一棍子,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了心头,那是一种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陆牧面色僵硬地看着亓侑,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仿佛是一张人皮绷在脸上,说不出来的诡异和难看,好一会,陆牧才问道:“你在怪我?”
云莲嗤笑了一声:“师兄,你没有能力管理大家,明明没有能力还非要折腾,你觉得你劳苦功高,实际上,白忙活,你简直就是一个无能的东西。”
无论发生什么事,陆牧都是把事情按下去,从来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事情的来龙去脉,即便知道事情是如何的,他也只是傲慢地让别人按照他的要求来。
没有受委屈的人被要求偃旗息鼓凄然是乐意的,但受了委屈的人,也被要求偃旗息鼓,这谁受得了的。
陆牧做事才来都是一刀切,是傲慢的,是不用心的,他看似在解决问题,但实际上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完全就是不得人心,也非常傲慢,从来都不会安抚受到委屈的那一方。
甚至有时候还会责备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一方,以前陆牧在处理云苓和云莲两姐妹的时候,都是让云苓退一步,甚至有时候还责备云苓不听话,这件事就是往伤口再插刀子。
虽说修真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但真要管理人,最基本的,表面的公平公正都做不到的话,怎么会让人信服呢。
靠身份,如果真的靠身份和实力的话,陆牧不至于被所有人指责处事不公。
南枝立刻接道:“云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师兄呢,虽然师兄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做错了,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你这么说,师兄该多伤心呀。”
南枝对云莲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看似在替陆牧说话,但实际上,又踩了陆牧一脚,陆牧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转头,看着南枝。
南枝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师兄,你别伤心,云莲就是说话不过脑子。”
陆牧不说话,眼神从在场所有人身上扫过,有人毫不在意,有人看热闹,有人不忿,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深以为然,有人一副表面关心的样子。
“咔擦……”
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这一刻,陆牧觉得眩晕,不知道自己深处何地,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