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珊连连忙道：“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的。”
怀意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只是道：“我有心魔。”
“什么，心魔？！”南宫珊惊得脸色都变了，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如此情景，是怀意蕴想要的，但看到南宫珊恐惧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叹息，果然，修士惧心魔如虎。
没有人不怕心魔。
南宫珊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煞白地解释道：“师兄，我，我不是害怕你。”
主要是南宫珊见过有心魔的人，是家里族人，有了心魔，状若疯魔，六亲不认，不管是谁，只要在他面前的人，都会被杀了。
而且，那族人还是实力比较强的长辈，那个时候南宫珊还小，眼睁睁看着长辈发狂的样子，又被族人联合起来剿灭。
平时还是跟她打招呼的长辈，死在了族人的屠刀下。
所有人都没有为失去的族人而伤心，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消灭了很恐怖的东西。
所以，当南宫珊听到了心魔两个字，那些画面就浮现在脑子里，又怕又急，更怕怀意蕴也变成那样。
她忍不住焦急道：“师兄，你怎么会有心魔呢？”
“师兄是天之骄子，天赋异禀。”
这样的人被人仰望，怎么会有阴暗的心魔呢？
如果一直处于负面情绪，嫉妒，仇恨，怨毒……
这些东西就会滋养出心魔来。
可师兄风光霁月，怎么也有心魔。
因为见过被心魔控制的人，这会，南宫珊心里有些失望，甚至有点幻灭。
但看到面前如仙的男人，南宫珊的心又急速地跳动起来。
怀意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怎么，我不能有心魔呢？”
“我也是人，也是修士，我会诞生心魔很正常。”
南宫珊呐呐无言，愣愣地看着怀意蕴：“不是这样的，师兄，不是的，你别这样。”
怀意蕴这样让南宫珊感觉有些害怕。
这样讥诮嘲讽的样子，让人很不适应。
怀意蕴沉默地看着她。
他觉得，他在南宫珊的心里有莫名的形象。
她喜欢的是谁？
是他怀意蕴，还是她想象出来的怀意蕴呢？
怀意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孤独。
或许，在这个世界，谁也不能真正了解谁，没有人会娶了解另外一个人灵魂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