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得起个笔名。”
老万很耐心,不紧不慢解释:“用原名的也有,我本来给你填的全拼,人家嫌不专业,问能不能改成eleven……”
时亦:“……”
“其实eleven也挺不错。”
老万对这个挺感兴趣,认认真真帮他出主意:“叫这个吗?”
当初的用户名填电话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时亦本能警惕,放弃了这么个过于容易暴露身份的名字:“不了。”
“那就换一个。”老万很好说话,“john,bob,tom,jerry……”
老万可能给他打开了一本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版的英文名大全。
时亦在老万念到亚历山大之前及时出声:“老师。”
老万停下:“有想出来的了吗?”
“有。”时亦说,“charon。”
“卡戎?”老万很感兴趣,“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时亦没说话,攥了攥手机,看了一眼林间随手放在桌上的那几个优秀奖的名牌。
“那就卡戎。”
老万也没有继续追问,帮他把名字填上:“时亦同学。”
时亦:“老师。”
“你以前也做过笔译吧。”老万试探着问,“在平台上?现在还在做吗?”
时亦没出声。
“翻译也是个很耗精力的工作,兼职的话,一天最好不要超过四个小时。”
老万没多说,点到即止:“工作量叠加起来会很辛苦。”
“谢谢老师。”时亦说。
“不用谢。”老万忽然想起来,“董老师跟我说,你们这群小同学说谢谢老师的时候,字中间都有括号拼音,叫‘我不会听’。”
时亦笑了笑。
“也挺好。”老万也跟着笑了,“你——”
他仔细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你们两个。”
时亦微怔。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老万隔了几秒钟,认真地继续说:“只要现在的选择是你们自主决定的,那么因为这个选择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和坚持,就都是值得的。”
老万格外耐心:“不联系未来,不牵扯过往,它们对等的是你们现在的人生。”
时亦静了一会儿:“谢谢老师。”
“老师尊重你们。”
老万笑了笑:“但如果你们确实觉得需要帮助的时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