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地说。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喽,”他笑着说,“我希望波洛先生能在这件谜案中稍加指点,因为坦率讲,我担忧得都快要发疯了。”
的确,他看上去脸色憔悴,面容枯槁,一看就知道被内心的苦恼折磨得不轻。
“好了,好了,”波洛说,“我们吃午餐吧,吃完饭我们凑在一起研究研究,看能做点什么。我想听里奇韦先生亲口说说这件事。”
餐馆的牛排和腰子布丁非常棒,当我们品评这些美味时,菲利普·里奇韦讲起了债券消失的过程。他讲的故事与法夸尔小姐讲的如出一辙。他一讲完,波洛紧接着问了个问题。
“里奇韦先生,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发现债券失窃了呢?”
他苦笑了一下。
“事实显而易见,波洛先生。我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我的硬皮箱从床铺下面露出来一半,而且满是划痕和胡乱砍过的印记,说明他们试图强行把锁撬开。”
“但据我所知是用钥匙打开的吧?”
“是的。他们尽力去硬撬,但没撬开。最终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给打开了。”
“奇怪,”波洛说,他的眼里开始闪烁我所熟悉的绿光,“太奇怪了!他们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设法撬开锁,然后——见鬼!发现一开始就有钥匙——而每把哈布斯锁的钥匙都是独一无二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可能拿到钥匙。我的钥匙是昼夜不离身的。”
“这一点你能确定吗?”
“我敢发誓,此外,假如他们有钥匙或是另配了一把,为什么要费时费力强行去撬显然撬不开的锁呢?”
“啊!这恰恰是我们要问的问题!我大胆预测一下,我们能否找到解决办法就取决于这个奇怪的事实。我想再问个问题,希望你不要感到厌烦:你是否完全肯定没把打开的旅行箱丢在一旁过?”
菲利普·里奇韦只是看了看他,波洛做了个道歉的手势。
“啊,不过这类事情有可能发生,我向你保证!好吧,债券从旅行箱里被偷了。这个贼是怎么处理它们的呢?他是怎么设法带上岸的呢?”
“啊!”里奇韦大叫一声,“说的是呢。怎么办到的?海关当局进行盘查,对每个下船的人都做了详细检查。”
“而那些债券,我想是有一大包吧?”
“确实。几乎没有办法藏在船上——而且不管怎样,我们知道它们不在船上了,因为在奥林匹亚号抵达后的半小时里,远在我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