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平静道,“我刚和廖书记通完电话。”
“啊?您和廖书记打电话了!”陈远又吃惊。
“怎么了?廖书记是我的老领导,难道我不能和老领导拉拉呱?”安哲反问道。
“能,能!”陈远下意识点点头,接着道,“老大,那,廖书记都和您说了些什么?”
“廖书记说了我该知道的事情。”
“太简单,具体点。”对安哲这回答,陈远很不满足。
“你很好奇,是吧?”
“对对,十分好奇。”
“那你就继续好奇吧,不该你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不该你问的,也不要问。”安哲干脆道。
“唉……”陈远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望,却又无奈。
此时陈远突然意识到,虽然廖谷锋到了西北,但在他眼里,安哲依然是他器重的老部下,在安哲眼里,他依然是自己敬仰的老领导,这种多年的上下级关系并没有因为距离和职位的改变而受到什么影响,这种上下级关系是建立在多年领导与被领导以及彼此尊重和信任的基础上的,而现在,因为自己,他们之间的联系或许更密切了。
安哲接着道:“远子,作为下级和相对的基层,大领导的心思你或许永远猜不到,也没有必要费劲心思去琢磨,那只会让你徒劳无益,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新的职位上,按照自己的初心,秉承自己的做人做事底线,发挥自己的能力和才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这该做的事情,包括工作,也包括其他……”
“老大,您说的其他是什么?”
“自己去意会。”
陈远想了下:“老大,您说的这话,只是您对我的嘱托,还是廖书记也有这意思?”
“小子,你说呢?”安哲意味深长道。
“我说……”陈远寻思片刻,接着嘿嘿笑起来,“老大,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这次死里逃生,甚至因祸得福,看起来有些偶然,但我相信,所有的偶然,其中定有必然。”安哲道。
陈远道:“其实我觉得还是有些偶然,特别是那个帖子,那帖子是来自……”
“那也是必然。”安哲打断陈远的话。
从安哲这话里,陈远意识到,安哲似乎已经猜到那帖子是谁捣鼓的了,而安哲说这也是必然,显然是话里有话。
然后安哲道:“远子,记住,只要你在体制内做事,就必然会有斗争,进步和崛起是在不断的斗争与反斗争中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