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陈远到了,否则大晚上的很少有人会开车到他们家来。
车子停稳,廖谷锋推开车门下车,第一时间就朝陈远爸爸走了过去,满脸笑容道,“陈老哥,咱们又见面了。”
陈远爸爸憨厚地笑笑,他是个内敛而又不善言辞的人,廖谷锋的身份又让他十分拘谨,手掌在裤腿上使劲擦了擦,才同已经伸出手的廖谷锋握住,嘴上一个劲地笑道,“饭菜已经做好了,都饿了吧,屋里吃屋里吃。”
廖谷锋和陈远爸爸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知道他是个实在人,笑道,“陈老哥,我们还没到你们先吃就行了,瞧瞧,现在也让你们跟着饿肚子。”
陈远爸爸笑道,“俺们乡下人没那么早吃,这大夏天的,天气热,太阳又下山得晚,我们都要等傍晚才开始到田里干活,这田里边的事看着简单,但东摸摸西摸摸,一两小时也就过去了,回到家里都差不多得七点多了,平常晚饭也差不多是这个点。”
廖谷锋听得笑道,“老哥,现在种了多少地?”
陈远爸爸憨笑道,“也不多了,就三四亩薄田,远子一直不让我干,说是太辛苦了,一年到头种地赚不了几个钱,每天却是早起摸黑的,算经济账一点都划不来,但家里的几亩田可都是父辈传下来的,哪能说不干不干,这不是算经济账的问题,而是田不干就荒废了。”
廖谷锋笑呵呵地点头,他完全能理解陈远爸爸的这种情结,老一辈的人对黄土地的感情不是现在的年轻人能够理解的,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只会算经济账,觉得种地产出跟付出的劳动不成正比,理解不了老人家的想法。
一旁,陈远笑着插话道,“爸,您别光顾着讲话,廖叔和阿姨都还没吃晚饭,他们现在饿着呢。”
陈远爸爸闻言忙不迭道,“对对,先进屋吃饭。”
两家人一起进屋,晚上也没别的外人,就陈远爸妈和吕倩父母,两家如今已经是亲家,廖谷锋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笑道,“陈老哥,我就不跟你们客气,直接开吃了,肚子确实是饿了。”
陈远爸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好,赶紧吃,就怕你们饿坏了。”
陈远爸爸一边说一边拿起一瓶米酒站起来,“这是我自己酿的,您尝尝。”
陈远见状忙接过父亲手里的酒,“爸,您坐下吃,我来倒酒,不过现在廖叔可不能喝酒。”
廖谷锋不以为然地笑道,“小陈,你是怎么回事,你爸要和我喝酒,你还管起来了。”
陈远笑道,“廖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