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是不是?”
苏郢垂着眸,摇头否认:“没有。”
萧月怀:“你当我是闻不见么?屋子里这么大的血气?还说没有?苏郢...你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她有些气恼,唠唠叨叨地骂着,便自顾自走过去沿着床边坐下,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
苏郢当即躲开,萧月怀的手顿在半空中,不知收还是放。
一层绯色迅速笼罩面庞,她尴尬不已、小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别误会...若你有什么事,我大周疆土由谁来护?”
瞧着公主一脸通红,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哪根地缝里,苏郢思索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褪去了身上的衣裳,半身赤裸在她面前,轻声温柔道:“公主且看,臣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
萧月怀抬眸,借着昏暗的灯光瞧见他肩膀处绑着的纱布又重新渗出了血,不禁酸了鼻子:“你这伤口似乎更严重了?真的不请御医会诊么?要是亏了本里该怎么办?”
苏郢:“公主安心,这伤暂且不会怎么样。”
萧月怀盯着他,突然有些恼,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千方百计地隐瞒伤势,却晓得即使她问,也得不到正确答案。
忽然觉得憋闷,她偏头转过去盯着窗边摇曳的烛影,轻声叹了口气:“好吧。你既然觉得无恙,我也不同你多费口舌了。”
苏郢竭尽全力隐瞒的人里有她。说到底,萧月怀还是失落的。
她一直看不清、摸不透苏郢对她的态度。
要说忠诚,他在她面前装作不知那夜瑾梧河踢他入水之人是她,颇有几分阴谋的味道;要说利用,他又几次三番不顾性命之危,救她于危难;要说欢喜,他又将她拒之千里之外,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
她起身离开屋子,站在廊下吹着凉风停留了许久,终于彻底冷静下来。细想一番,她哪有立场和资格去评判苏郢的不是。她也有许多事瞒着他,何必要求别人坦诚相待?
况且他们虽是夫妻,却并无感情基础,这种无端的气馁和烦躁就更无必要了。
考虑清楚后,萧月怀拂去了心中的烦扰,重新权衡起利弊来。
苏郢浑身上下充满了矛盾,对她而言即是危险的存在,又是可以暂时栖息的避险之地。虽不清楚未来他们会如何,但至少现在是可控的。
萧月怀朝游廊尽头自己的厢房行去。
阿禄神色匆匆赶来,着急地将她拉进屋中,神神秘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