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一懵,见她这么大火气,惊觉事情不妙。
她磕磕巴巴的问:“公主此事要搬出大将军府...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会怎么想。”
“您在两位郎君杖刑之日,跑去看了陆三郎的事,已全城皆知。茶楼酒肆里风言风语的...说什么话的都有。”
萧月怀被苏郢气得不轻,直截了当道:“管他们如何说!本公主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议论!就算父皇来劝,我也铁定要搬出去!”
说罢,她干脆转身,一个人风风火火地朝府邸大门行去。
阿禄追都追不上。
公主在屋外说的话,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苏郢的耳朵里。
他慢慢阖上眼,手指紧紧攥着女娘丢下的那条手帕,心中如翻江倒海,难掩痛意。
夕阳将将洒落,惹得天边一片绯红。
萧月怀已经率先去了公主府,阿禄不甘落后,迅速地招呼人将冠鹤轩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装好车后便准备出发。
荀翀恰在此时回府,瞧见这一幕,立刻上前拦住阿禄,问道:“禄宫令这是做什么?”
阿禄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搬家!”
荀翀皱眉:“公主要离开大将军府?”
阿禄阴阳怪气道:“是啊。公主被你家主子气得,要搬回公主府。”
荀翀大惊:“搬回公主府?此时?怎能如此?那样我们大将军要怎么办?禄宫令应该知道,京城盛传公主与将军不和,甚至说...公主更属意陆家三郎。若她此刻离开,岂不是坐实了谣言!”
阿禄也恼火起来:“有本事,你就劝你家将军把公主哄回来。荀副将,不是我说你。你家将军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公主从未做过这照顾人的事,此次见他伤重,劳心劳力、日夜不分,守在揖峰居寸步不离。可他倒好!油盐不进!对我们公主冷淡至极。”
“既是如此!当初干嘛娶我们公主过门?”
“你们主仆二人,真是如出一辙!清一色得让人讨厌!”
阿禄为萧月怀打抱不平,狠狠地剜了荀翀一眼,便叫车夫驾车离开。
荀翀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与公主发生了什么,被这小女娘怼得说不上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夜半,冷清了大半年的公主府内,终于有了点人气。
阿禄去了秦府,请来了秦娥,希望她能劝慰萧月怀。女娘们一同躺在榻上,肩并肩盯着帐帘的顶端看。
秦娥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