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指节处泛着白色。
后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了她的手,眼神透着些心疼,仿佛是怕捏痛了她。
萧月怀愣了一下,重新找回去牵住他道:“你若疼得受不了,就抓我的手。没事的。”
再怎么说,他肩膀的伤也是为了救她而导致的。她没办法做到不关心。
她只看得清他的目光,从心疼变成了欣喜,转而又有些失落。他没再抽回自己的手,但也没有再掐她的掌心。
如果可以,萧月怀真想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情。
她能感觉得到,苏郢很疼。
但他愣是一声也没喊出来。医官来回抽线,血肉被反复牵扯着,她快要看不下去了,低下头,五官皱成了一团。
萧月怀心里十分感叹。世上竟真有这样铁骨的郎君,如此疼痛,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扛着,甚至还有闲心担忧会不会把她的手掐疼了。
一炷香后,医官终于将他肩上的伤口缝合完毕,血仍然在流。
烙铁和火炉被人送了进来。
那炽热滚烫的铁块贴着苏郢的伤口按下去时,大面积的焦味扑了过来,萧月怀被呛出了眼泪。苏郢仍然一声不吭,但能发现他抓着床板的另一只手,已青筋暴起。
金疮药洒上,肩头的伤终于好看了些。可受了杖刑的地方,却仍是血肉模糊。
他伤得太不凑巧。
箭伤令他不能趴着,臀伤令他不能平睡着。左右都不是,只能靠着一块玉枕撑着腰部。
医官要为他清理刑杖打下的伤。
荀翀却突然拦住:“辛苦大人了。大将军受杖刑的地方,由我来处理吧。”
萧月怀不解道:“你这是做甚?难道你的医术比医官还要好?”
苏郢竟也附和道:“殿下。臣往日在军营时,犯了错受了杖罚,都是荀翀帮我的。他有经验,实在不必劳烦医官。”
他吊着一口气,艰难地解释。
萧月怀觉得奇怪,可看他好像真的不愿医官来治,便只好作罢,皱着眉头答应道:“好罢,那我便带医官出去了。”
“荀翀。务必照顾好大将军。”
她起身离开,医官也跟着出了房间。
阿禄见她这么快便出来了,满腹疑惑道:“公主...大将军的伤这么快便处理好了?”
萧月怀摇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医官,说道:“有劳医官了。你先下去吧。若有需要,我自会传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