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去,还能有命吗?”
荀翀跪在女娘面前,哭着求情:“属下知道公主在生大将军的气。可如今只有您能让陛下松口,只有您能救大将军了!”
萧月怀深吸一口气:“这事恐怕我去了都没用。白真门一案,令金陵臣民都以为夜平国不会再卷土重来,可曲觞宴还是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父皇本就震怒。苏郢和陆平笙算是撞到刀口上去了。这顿板子若不打,宴席上死伤的世族恐怕会心存不满。”
荀翀没了办法,失魂落魄道:“那、那怎么办...我们将军伤势严重,若真的...真的承受了这百杖刑罚,他...”
秦娥凝眸沉思,遂而提议道:“你不行,或许皇后殿下可以。”
萧月怀扭头看她,两人对上眼神,马上明白了对方所想:“你是说执行杖责的士兵?”
秦娥点头:“庭前备下的杖手出自兵部,手上皆有绝活,能控制轻重,若皇后可以悄悄遣人前往嘱咐一句,即便百杖,也不会要了苏将军的性命。”
萧月怀当即道:“好,我立刻回宫。荀翀你与我一道去!”
荀翀面露喜色,抬袖擦去眼泪,连忙应道:“喏!”
两人行色匆匆、心急如焚。
长清宫中,周后听到苏郢被杖责的消息,正惴惴不安。殿外便传来了温容的唤声:“殿下!公主求见!”
周后急忙道:“快!让她进来。”
萧月怀冲进长清宫,高喊道:“母后!请母后救苏郢一命!”
她在珠帘前下跪,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周后见状十分惊异,将她扶起,柔声问道:“陛下只是杖责,并不是要取大将军性命,你怎么这般着急?”
萧月怀摇头道:“母后,将军昨日在空青园为了救我,以身挡剑受了重伤,这件事父皇并不知晓,这一百五十杖要是真打下去,将军不死也残。”
周后大惊:“竟有这等事?为何昨日你遭袭时,没人禀报?”
萧月怀红着眼眶道:“大将军害怕贼人知晓,没了顾忌,这才隐瞒不报。母亲!您救救他吧!”
周后愁眉不展:“可是你父皇敲定了此事,怕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萧月怀立即说道:“儿臣现在前来,不是要母后去向父皇求情,而是请您给庭前的杖手带一句话,剩余八十杖浮于表面即可。”
“宫中的杖手是舅舅培养的,若母后肯出面,定能说得动他们。”
周后思索一番,答应道:“好,予立刻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