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男子静静坐着,看着同他对面而坐的白素,一向清明而透彻的琥珀色眼眸里闪动着隐隐的流光,此时微愠着。
“哥,你都问这么多了,烦不烦啊,我想睡觉了。”白素撒娇地说道。
他哥哥是何等聪明之人,不过几个问题便让她露出了马脚,怀疑起来,便问个不停了,而她就只能用一个谎言来圆另一谎言。
她绝对相信白桦可以继续再问一天一夜的,他就有这样的耐性。
他是个温暖而平静的人,唯一的缺点便是太有耐性了,只是对她太有耐性了。
“你到底去了哪里?之前明明在北海道的,为何一日不到就到这里来了,难不成你有分身之术?”白烨蹙眉问道。
“我……那是障眼法,其实没去北海道,我收买了妈妈那几个保镖。”白素解释道,她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正是她要被送去北海道学忍术的时候,她十七岁!
“是吗?”白桦似乎仍旧不相信。
“哎呀,你到底烦不烦啊,我困死了,反正你爱怎么跟老妈说你就去说!”白素真烦了,站了起来,心里最急的莫过于凌司夜了。
都这么久了,下面车库一直没动静。凌司夜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在那里一定很闷吧!一会儿可要好好补偿补偿他!
白桦亦站了起来,道:“那我最后问你一次,一直在屋内逛荡的那男人是谁?新交的男朋友?为什么会带这里来?”
“什么!?”白素大惊,这才转身朝屋内看去,只见凌司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一边打呵欠,一边同她招手。
“哥哥……其实……”白素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白桦却是笑了,那么温柔的笑,道:“素儿,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他在你屋里已经待满了二十四个小时,白家的规矩你知道的。”
白素终于冷下了脸,道:“说吧,你要什么!?”
“上回你离叔送你的那张古国地图!”白桦说道。
“哪个古国?”白素问道。
“月国。”白桦答道。
“在纽约,我房里书架后暗阁。”白素极不情愿说道。
白桦一笑,朝屋内凌司夜看一眼,转身便走,跃下高高的露台,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白素缓缓转身,看向凌司夜,一脸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