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益已经醒过来，而且陈妙荑已经给他打上香皂洗过两遍，现在看他完全能自己冲洗了，陈妙荑也就不再动手，洗洗手以后把上衣穿好。
“要不要帮你找出替换的衣服？”陈妙荑问罗益。
罗益一愣，纷乱的思绪更乱了，怎么魔鬼连陈总的声音都模仿得这么像？
我这是在哪里？
罗益感觉自己所处的环境很熟悉。
透过蒸腾的水汽，赫然发现这个环境居然高仿了自己卫生间的格局。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罗益盯着陈妙荑，声音有些发颤。
“……”陈妙荑很想说自己不是东西。
不过她隐隐觉得罗益的脑子似乎受了刺激。
这时那个驼背老太太风风火火地闯进卫生间，进来就嚷嚷：“怎么样，小罗子醒了没有？”
罗益更为迷糊。
或者说他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
自己到底死没死？
江云腾的老婆子虽然九十多了，但也是女的，自己躺在浴缸里，她就毫不避讳地闯进来？
不但闯进来，驼着背快步走到浴缸旁边，伸手捏了捏罗益，拽拽腮帮子，“看样子没事了。”
急匆匆出去又走了。
罗益几乎石化。
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死。
咬咬指头，很疼。
既没有死，也不是做梦，切切实实这是在自己药材店二楼的浴缸里洗澡。
罗益没有惊叫，也没有紧急捂住下面，而是默默翻身，背对着陈妙荑。
既然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陈总也不是幻象。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脱光了给自己洗澡。
这一点是罗益无论如何都无法面对的。
也就是说，刚才自己只是昏迷了而已，那么在自己昏迷期间，陈总就那样毫不设防地摆弄自己的身体？
罗益记起来，自己在皮箱里昏死过去之前，是屎尿迸流的。
“陈总，谢谢你刚才的帮忙，先出去休息一下吧！”罗益在浴缸里作侧卧状，其实背向陈妙荑的那张脸，已经尴尬地完全扭曲了。
陈妙荑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从说话的逻辑上看，他的脑子应该是正常的。
既然人家能自理了，陈妙荑也真是累了，就走出卫生间，自己倒点水喝。
浴缸里的罗益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窘迫到了极点，紧紧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