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方子吃三服药就能根治,怎么可能效果不大?”罗益又拿起那张药方仔细看看,跟自己准备开出的药方大同小异,里面有几味药可以略做改动,但影响不大,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三花七叶草需要炮制,你是怎么弄的?”罗益问陈妙荑。
“七分熟炒制,然后搭配其他药物水煎服。”
“嗤——”罗益笑了,“怪不得呢。”
三位听众闻听此言又是瞬间震惊。
要知道这个药方是某一个医药家族的不传之秘,夏总为了救治钱老,花了相当于买一个专利的巨额资金,人家才开出这样一个药方救命,刚才听罗益说出以三花七叶草为主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懂得这个秘方,陈妙荑这才拿出来给他看一眼,想不到他却如此不屑一顾。
钱老头终于有些不淡定了:“敢问一下,三花七叶草的炮制,问题出在哪里?”
“就拿当归举例来说吧。”罗益说,“当归各个部位的药效不同,当归头止血,当归身补血,当归尾破血,用当归要分清部位,一分一毫都要仔细算好不能乱用。要是一个药方里面有当归,直接放一整根当归,这到底是治病还是害命?”
罗益说的这些对于老头和陈妙荑来说都是常识,他们也从来没把当归整根使用,其他的每一味药物也都是经过精心炮制才能使用。
罗益继续道:“三花七叶草味甘、苦、咸,性微寒,问题就出在这微寒之气上,入少阴肾经,结合血液中性凉的毒气,为虎作伥,形成火上浇油之势。”
三位听众更为震惊,尤其是老头和陈妙荑,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这话居然是从一个开小诊所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的,俩人都在暗暗猜想,这个罗益究竟是什么来头?
要说一个村医的儿子哪有如此造诣!
难道,他是某个药物世家大族的后人?
“那么——”钱老头震惊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问下去会不会太冒昧,终于忍不住道,“三花七叶草该如何炮制呢?”
“第一,不能干制;第二,根部和茎叶分开炮制。”罗益说,“茎叶必须于采收的时候,拣植株肥润的,叶片上去毛,趁着鲜活当场加入反藜芦揉制,然后半发酵,晾至九分干,炒半熟,以去其寒气。根部必须带土,在槐木砧板上用石刀切细,焙干,木臼杵捣,勿犯铁器。”
就在这一刻,老头和陈妙荑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似的,震惊得不能呼吸。
刚才他们还在怀疑罗益大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