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罗益并没有困兽犹斗的觉悟,相反他看起来很悠闲。
把马所长扔在沙发上,他隔着茶几坐椅子,手里的枪随意地指向马所长,另一只手在拨电话。
电话通了,罗益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婕婕——”
音调好酸,惊魂未定的马所长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滚蛋,别没大没小啊!”电话那头传来呵斥声。
“我叫你姐姐,不对吗?”罗益含笑,音调变得正常。
“少跟我打马虎眼,打电话干嘛?”
“想你了呗。”
“唔?”电话那头的肖雨婕警惕起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没什么很大的坏事。”罗益轻描淡写地说,“我在老家,现在外面已经拉起警戒线,好像马上就有大批的防暴警察赶到,相信谈判专家、狙击手什么的都不能少,我手里拿着枪,对面沙发上是举手投降的镇派出所马所长。”
马所长气得俩胳膊抄在胸前,不看罗益。
士可杀不可辱,快四十的人了,让一个年轻人拿枪指着一动不敢动,马所长很憋屈。
“祖宗!”肖雨婕立刻揉着额头,“不好意思啊兄弟,来送肉的了,我得赶紧卸车——”
一听肖雨婕要挂电话,罗益赶紧叫道:“别挂,你打算眼睁睁看着我被狙击手一枪爆头吗?”
“不会!”
“那还不赶紧给我想办法。”
“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被爆头,因为我没在现场。如果我在现场的话,会选择闭上眼睛。”
“姐!”
“少来。”
“美人儿!”
“滚!”
罗益瞥一眼马所长,站起来走到门口,远远拿枪指着马所长。
变得小声:“雨婕姐,这事只能找你帮忙,不然我会有大麻烦。”
“抢夺枪支,劫持警察,你以为我是谁?”肖雨婕怒道,“有没有认为你就是杀人放火我也能把你捞出来?貌似国家*领导也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吧!”
“关键是,我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违法犯罪,别人拖着铁棍子打我,我总不能老老实实让人打死吧,明明我这是正当防卫,警察就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别人打我,警察不管,我把行凶者制服了,警察拿枪指着我,你说我夺枪,挟持警察,是不是被他们逼成这样的?”
说到这里,罗益远远瞥了一眼马所长。
电话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