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木上太脏,这俩只能蹲着,一手拢着自己的衣袍不让它落下去,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木头,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跟他们俩的局促相比,梁上守着的其他暗卫显得洽然多了。
小团子眯着眼眸,讨好地朝鱼西珩笑了笑,白嫩的脸蛋上不知道是在哪蹭到了灰尘,灰扑扑的,像一只沾了灰尘的洁白汤圆。
【还好是落到爹爹头上了,要是落到其他人头上就被发现了~】
鱼西珩眉心跳了跳,随后收回了视线,实在没眼看。
让赵立德没想到的是,皇上这次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掀过去。
他听着赵立德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等他说完后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赵立德藐视皇权,诅咒太子,丧尽天良,废黜官职,待日后查办。”
还跪在地上的赵立德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
“.........”
顷刻间,周围一片死寂,连太子都压抑着咳嗽的声音。
“皇上——!”
几个赵家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悲恸,涕泪横流,“皇上,父亲只是太关心太子殿下了,绝对没有任何诅咒太子的意思,您看在他一把年纪而且对姜国忠心耿耿的份上开开恩啊皇上——”
“叔父他沥胆堕肝,本本分分为皇上尽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样会寒了大臣们的心啊!请皇上收回成命,不然我们就长跪不起!”
这话从赵家人嘴里说出来,置身事外的人都隐隐能听到几分威胁的意思。
赵立德虽然以一种狼狈的姿势跪在地上,但心里戾气翻涌得很。
一些没什么实权的小官都觉得汗流浃背了,心里后悔得不行。
早知道他们下朝后就直接回家了,来这里凑个什么热闹啊!
皇上冷眼扫过这些说要长跪不起的人,脸上平静,但眼里冷的却像是要结霜。
“哦?还有谁觉得心寒的,都站出来让朕瞧瞧。”
除了赵家的人之外,其他大臣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皇上误会。
皇上冷眼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赵家人,点了点头,被气笑了。
“好,敢威胁朕,既然觉得寒心,那以后就都不用来上朝了,回去把乌纱帽和官袍褪了给朕送来,都滚回去停职待查!”
几个皇上的心腹大臣吓得眼皮直跳。
皇上这是要对赵家下手了?他们怎么没有听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