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待价的麾下,还曾经一度与郭元振、薛楚玉这些薛绍的嫡系人马闹得势同水火。后来薛绍收复河陇重振朔方军,不计前嫌又重新重用了沙咤忠义并助他更上层楼做了琴州和中受降城的一方军帅,这令他感恩戴德从此再无二心。
所以有什么话,薛绍都可以和沙咤忠义直说。
见面后薛绍就问他,朝廷那边有何动向?
沙咤忠义说道:“至从圣旨前来宣称薛帅即将代天巡牧行走河陇之后,朝廷方面再没有任何的钧令下达。不过,属下倒是听到了一些惊人的消息。”
薛绍眉头微皱,“什么消息?”
“千骑使周季童,死了。”
薛绍的表情骤然一变,“怎么回事?!”
沙咤忠义便告诉薛绍说,前不久有御史弹劾周季童说他暗中包庇和藏匿‘李氏反贼’,心怀不轨意欲谋反。周季童马上被拘押接受调查,区区不过几日案情就水落石出,周季童犯罪属实并在狱中自尽而死。
“自尽?”薛绍双眉立竖。
“消息,正是这么说的。”沙咤忠义叹息了一声,说道:“实情如何,属下不敢妄言。”
薛绍沉默了良久,问了一句,“谁接替了周季童的千骑使之位?”
“武攸归。”
薛绍脸皮紧绷牙关咬得骨骨作响,眼看即将怒发冲冠。
一旁薛楚玉小声说了一句,“此等大事,郭安居然瞒报。”
薛绍眉头一拧心思活泛开来,人也冷静多了。他心想,以郭安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将这样重大的消息瞒报或是漏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平公主不让他报。理由,当然就是担心自己因此发怒从而做出冲动和愚蠢的决定。
“我知道了。”薛绍轻吁了一口气,“还有别的事情吗?”
沙咤忠义摇了摇头,有点不大敢说话了。
薛绍寻思了片刻,说道:“派快马去一趟西受降城,叫独孤讳之亲自前来见我。”
“是!”沙咤忠义痛快的应了诺。他和独孤讳之就像是一对“双子星”,近二十年形影不离。如今两人各自担任丰州和琴州的都督各自镇守一座受降城,已有多时未见。如今能在拂云祠重聚在薛帅的麾下,也是一棕妙事。
沙咤忠义马上就走了。
“楚玉,传令下令大军休整三日,然后开始野战练兵。”薛绍道,“我会离开几天办些事情。我不在的日子里,由你暂代主帅。”
“是。”薛楚玉应了一诺,问道,“薛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