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操劳,待一个月后将身子养好了,再考虑将孩子接回来。”
他的话有道理,宋瑜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情况,不能过多强求。然而失落是难免的,她眼睁睁地看着团团被抱离内室,心里头仿佛被剥落一块肉,空落落地难受。
一天过去,宋瑜始终没搭理霍川一句话。傍晚她跟团团玩了一会儿,晚膳多吃了几口,气色开始好转。她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笑得眉眼弯弯,连糖雪球和糯米团子都被她逐个抱过,唯独对霍川不理不睬。
宋瑜还记得当日推搡自己的丫鬟,本欲将她拿来询问,今日薄罗却告诉她那丫鬟已经死了。原来是当日责打一番之后,她失血过多又无人救治,疼痛加上绝望,让她在第二天早上便睁着眼睛断气了。据说她就死在陆氏跟前,满室满屋的血腥味,硬生生把陆氏逼得神志不清,近乎疯癫。
至于是谁下令这样责罚那个丫鬟,宋瑜往外室乜去……他居然有本事让陆氏自愿住到那个地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着实让人唏嘘。可是宋瑜一点也不同情她,怪只怪她自己作恶多端,如今因果循环,怨不得别人。
宋瑜斜倚着床榻,薄罗拿桃木篦子一下下给她梳顺头发,泼墨乌发顺滑光亮,一把根本握不住。而宋瑜此时才知道,自己没醒的时候,忘机庭的婢仆在外头跪了两天两夜,当然,这也是霍川的命令。他只知道怪罪别人,宋瑜气闷地想,难道他言而无信,一离开就是五个月,就没错吗?非但如此,他可是连封家书都未曾给她写过。
想到那双眼睛……宋瑜不免心悸,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竟然复明了,不知何时的事……
这么要紧的事,他竟然连说都没跟她说过。这天底下,要论最过分,除了霍川再无第二人。
思及此,宋瑜对他更怨恨了一些,她一点也不想理他,权当他不存在。可才这样想,便见霍川从屏风后面走出,脸色难看至极,紧盯着她一步一步走近,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吞噬。
“这是什么?”他将一个东西扔到床褥上,冷声质问。
那是一个精致昂贵的翡翠扳指,扳指通透明润,宋瑜正纳闷,隐约看见上头刻着一个“勤”字。她大致能猜到这是谁的东西,可是六王的扳指为何会在她这儿?
原来是上回梅园一见,杨勤趁宋瑜离去时将这枚扳指放在她斗篷帽子里,他深知当面赠送给她,她必定不会接受,所以才出此下策。回来后宋瑜一直没有察觉,那个斗篷就由下人收着,如今天气转暖,斗篷是再也穿不着,丫鬟便想将冬天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