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要把她逼到那种份上。
天都今夜会死人。
一定会。
想到这,温禾安看向陆屿然,他正在挑杯子,想给自己先倒杯凉茶,她轻轻唤他:“陆屿然,你晚上不回巫山酒楼吧?”
陆屿然动作放缓,他转过身,将她细细看一遍,没有回答,只是微一皱眉,问:“怎么了?”
温禾安摇摇头,笑了下:“我怕临时出什么状况。”
“嗯。”陆屿然掀了下眼,指腹在温润的杯身上滞了滞,声音有点低:“今天不过去。”
商淮见到这一幕,眉头一跳。
明明是很平常的两句对话,他愣是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种很难以形容的契机,叫其余闲人难以插足进去。也不知道是自己知道点内情,下意识心理作祟,还是顶级九境之间的谈话确实让他这个平庸九境难以融入。
温禾安得到满意的答复,放下心来,她颔首,抓起幕篱往头上戴。
商淮盯着陆屿然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借着这个时候挪了挪椅子,不动声色离她更近,朝她比了一的手势,模样很是虔诚,大概还是不太敢放肆,声线压得只剩气音:“我就问一个问题,一个。”
“你们说当初达成解契共识,真的假的啊。是谁先提的?”
说到最后,商淮连气音都没了,只剩张合的口型。
他也不是找茬,就是潜意识里不太相信以他们如今的状态,当初能就那么断掉。
身后。
陆屿然泡茶的动作微怔,旋即脊背拉直,眼尾冷淡地往下一压。
他端着茶盏转身,背靠着四方桌,鸦黑的眼睫平扫,视线静静落在温禾安身上。
那姿势好像是。
他也想知道,她究竟会如何回答。
温禾安已经戴上了幕篱,她望着天悬家小公子闪烁着求知欲的眼睛,佩服他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执着和胆量,她在起身时挑开脸上的面纱,姣美的面颊上多少能看出些又好笑又无奈的意味来。
好像觉得这两个问题根本都不需要回答。
她最终也无声地用口型回复。
“是真的。”
“我不知道。”她不点名道姓,回答第二个问题时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但大概不是我。”
说罢,温禾安面不改色跨过门槛,纤细身段步入溶溶夜色,离开了此处。
商淮琢磨了两遍这句话,仍觉不对劲,他转头看向陆屿然,怔了下,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