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盯温流光了。这边可能需要你身边的人另行干涉,我手边能调动的力量不少,但事关你,我有顾忌,不是直系心腹不
敢派遣,怕族内察觉。”
温禾安怔了下。
她几乎没在陆屿然嘴里听过这样明显受限的字眼。
动了动唇,才渐渐理顺的思绪又乱了。
她并不迟钝,不会感觉不到陆屿然的在乎,发自真心的情感,然而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之前流落归墟再落魄狼狈,周旋之下与他合作,也没觉得这段合作关系多么不对等,就算是做刀,她也有本事有实力做最为锋利的那柄。
现在局势转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身上的秘密一旦揭露,势必成为整个九州的头等通缉犯,人人得而诛之,后续妖毒发作唯有靠他的血才能压制,才能活下去。而有妖血作铺垫,巫山已经在明面上和另外两家对峙,不论是塘沽计划,还是禁术,都能堂而皇之推进,不再需要别的后手。
这么多年,温禾安习惯了用双方优劣势衡量合作的必要性。
时事变迁,她能适应任何变化,可牵扯到感情,能分得开,又没法全然分得清楚明白,她捂着这个要命的秘密很多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两个人共同的秘密,被人小心保护起来,跟保护自己一样。
也知道世间任何事都讲究有来有往。付出太多,回报不对等,时间长了,心里的豁口会变大。
她接受这份好,欣喜于自己的选择,却无法心安理得,认为这理所应当。
“……嗯。我让月流和暮雀去。”温禾安松开手,朝石桌方向走了两步,拿过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十二神令,放进他掌心中。
陆屿然无声掀起眼皮,问:“什么意思?”
“如果进传承你再得一枚,八枚神令,你手中有四枚,第五枚是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如果没有,这就是你的第四枚,同样重要。”
温禾安的反应速度不止表现在各种阴谋阳谋上,此时从齿关中吐出第一句话,后面的就有了思绪:“我那日和你说过,我不争帝位,这令牌我拿着没用。”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都算数。只要我还活着,你要我杀谁都行,温流光,江无双或是两家的元老长老。”
陆屿然的瞳色沉下去,他弄明白了:“你在拿这个跟我做交易?这令牌是什么,我为你保守秘密的谢礼?”
温禾安抬眸与他对视,不知该如何将话说得直抒胸臆,修长背脊僵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