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
下一刻,只闻一句,“喝水吗?”
江望津顿了下,道:“要。”
江南萧:“我去倒。”
烛火摇曳中,江望津半坐起身倚在床头看到江南萧的身影走到桌前倒水。
身后的目光犹如实质般,自下榻起便追随他而来,江南萧几乎能够想象江望津那双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的模样。
这是一种久违的体验,在他还是少时的时候也曾深有体会过。
那时江南萧每日出没候府,身后都跟着江望津。小小的一团,黏糊糊地凑上来,满身药草的清香,闻久了是有些苦涩的气息。
每到晚间,江南萧身上也全是这个味道。
然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不再亲近他,江南萧起先还会去看对方,等着他黏过来。
日子一久,江南萧便也发现了端倪,府中的流言连他都有所耳闻。
江南萧总算明白为何小团子不再粘着自己,彼时尚年少的他亦拉不下脸来去解释,兄弟二人因而渐行渐远。
这样的疏离一直保持至今。
但让江南萧万万没想到的是,自揽星楼回来后,江望津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段时间——格外黏他。
江南萧捏着手里的小盏,指腹在杯壁摩挲了下,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
一杯水倒满后他转身,与望来的江望津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睛如他所想那般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眸光灼灼,在微黄的烛光映衬下显得尤为夺目,仿若是这昏暗室内中唯一的亮色。
江南萧再床边驻足,“水。”
江望津接过。
因已经睡下的缘故,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柔顺光滑的乌发如缎子般贴在身上,随着他垂头喝水的动作有几缕从肩头滑落。
江望津喝完水,抬眼,“谢谢哥。”
江南萧看了看他,旋即敛目,道:“喝完了就睡吧。”
江望津眸光闪烁一瞬,总觉得长兄方才说话的声音比先前柔和了些许。
只是些许,却让他心情倏而也变得好了几分,再次躺下时很快便睡了过去。
与之相较的江南萧则许久没能入睡,睁着眼睛一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微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时他才浅眠了片刻。
今日亦非休沐日,江南萧仍需任值。待江望津醒来时他已经离开,身旁的床铺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好似昨夜未曾有人躺在上面过一般。
江望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