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津腰软了瞬,闻言抿了下唇,轻声道:“没有。”
“什么?”
“没有不听话。”
江南萧的指尖并未松开,反而往下压了压,粗粝的指腹刮过他后颈那块地方,问:“那为什么要来?”
江望津不再言语。
这时,蔺琰冷声朝一旁的太监斥道:“怎么走路的?”
后者当即跪下,诚惶诚恐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开口时声音都在颤抖,“是奴才没长眼睛!请七殿下饶命!七殿下饶命啊!”
殿内其他人也都往殿门处望来。
蔺琰:“拖下去。”话落,又有两名宫人上来将人拉走。
江望津皱了下眉,“等等。”
“望津放心,只是让他下去再学学规矩罢了。”蔺琰同他淡淡笑了笑,朝两个宫人抬了抬下巴。
接着那太监就被捂住嘴迅速拖出大殿。
蔺琰重又朝江望津望去,视线在后者身上掠过,眸光扫到对方腰间落着的那只手时顿了瞬。
江望津还欲再说什么,颈后的指尖又轻轻摩挲了下。他微滞,遂停下话头,看向身侧的人。
蔺琰同样撇过眼,“江都统总是来得这般及时。”
江南萧回首,乜他一眼。
这一眼让蔺琰回想起上次对方从他跟前带走江望津时的一幕,禁不住微微眯缝起眸子。
身后,邬岸插了一句嘴:“江都统,许久不见了。”
随着他开口,邬康平也看向江南萧,略低了低眼。
江望津仍被他长兄扶着,得以稍缓口气。
见邬岸上前,他的目光便不动声色地撇向对方和邬康平,末了敛下眸后若有所思。
这父子二人待长兄的态度……以及先前见到玉佩时不同寻常的表现,仿佛都透着几分恭敬。
似有似无。
“都过去看看吧。”邬康平说道。
殿内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椁,棺盖是合拢的。原本还有不信传言的大臣见状纷纷不敢再过多打听。
只是不知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把太子的头颅给割下……直叫人心底发毛。
江望津瞥过去,硕丰帝眼下并不在大殿之中,想到长兄也是从外面进来,所以……方才长兄是去见陛下了吗。
思及此,他转眼再度望向身侧的江南萧,后者也正低眼朝他看来。
两人目光相对,江望津满肚子疑问。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