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子。
“你先出去。”他捏着帕子。
江南萧应声,“嗯。”
直到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江望津还是等了一会才从榻上起身。他刚撑着手坐到一半,尾椎便是一酥,险些跌回去。
江望津耳根发麻,定了定神,方才坐好。
然他才刚擦拭到一半房门就响了下。
江望津转头,只见江南萧走进来,房门自他身后合上。
他一顿,声音无端透着慌乱,道:“我还没好。”
江南萧‘嗯’了一声,“我知道。”
说罢,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我帮你。”
江望津抓着巾帕的一角没松开,“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江南萧凝望他几息,“那我等你。”
江望津尚未明白过来,江南萧已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似乎打算看着他自己来。
不待他开口,江南萧便解释:“等得太久了,我想看着你。”
微哑的嗓音丝丝入耳,江望津一滞,忽然就不知如何开口了。最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人,撩起衣襟继续。
天气炎热,身上穿着逐渐单薄起来。袖摆宽大,因着他抬手的动作滑落,露出其下白瓷般的雪白肌肤,上方印着几枚红痕。
是方才不慎压出来的。
江望津皮肤薄,力道稍稍大些便会留下印子,除了这里,其他地方怕是更多。
他正擦着,忽而感觉到什么,转过脸,“长兄,你又在想什么?”
明明先前才有过一回,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现在又开始了。
江南萧没说话,和他对视片刻方才道:“想你。”
江望津眉头微动,他道:“我不是在这里。”
话落,江望津瞬间想到什么,目光掠过对方漆黑的双眸,脸色即刻蔓上一层绯色。
“你别看我。”他说着,尾调却格外低软。
江望津发现了,自己根本拿长兄没办法。
江南萧仍然看着他,许久,久到江望津都转回去时,才听到一句。
“舍不得。”只要眼前人是他,自己又如何能移开视线。
简单的一句话,江望津心头发紧。
长兄……也太会折磨人了,他默默想到。
不过江南萧也没折磨他多久,用罢午膳后便要前往大理寺。
硕丰帝将太子遇害一案交给他,他自然不能懈怠,至少要表面上做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