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绝阴天仔细端详了一番水墨画一般的塔奇里峰,特别是高悬山峰上空,那一片比整座高山还要厚重雄伟的云。
说实话,这使得整幅画的构图,有些失衡了。
随后祂又瞥了一眼一旁作乖巧状的埃兰纳,对于当下情形心中也算是有数了。
“你是想让我将这一幅【天下水脉堪舆总览】收起来是吧?”纣绝阴天叹了口气,祂这态度给了王沂河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股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在你看来,只要把这【天下水脉堪舆总览】收走,这好似病毒一般的模因感染,也就迎刃而解了,是吧。”
未等王沂河点头承认,纣绝阴天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很可惜,做不到。”
什么玩意儿?
是指把这卷【天下水脉堪舆总览】收起来做不到,还是说即便是把这块水君道果的碎片收起来,也解决不掉模因污染的问题?
“都做不到。”王沂河尚未开口,纣绝阴天就知道祂想要问什么,直接开口解答祂的疑惑。
“你也看出来了,这污染源本体已经被镇压在【天下水脉堪舆总览】之中,或者说,这一块道果碎片出现在这就是为了镇压这东西,也因此,这些受污染的子体仍然保有自己的意识,祂们对你的算计,都是想将这受困的污染源放出来。”纣绝阴天说着,轻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埃兰纳,见这厮竟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好似在认可纣绝阴天的推断,险些让纣绝阴天笑出了声。
这反应,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另外,这东西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与你净化《昔见七抄》不同,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水君道果将其镇压,可其造成的影响仍在,甚至长此以往,这几位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成为新的污染源。”
埃兰纳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这下王沂河也绷不住了,瞪了祂一眼,道:“在说你呢。”
“我知道。”埃兰纳道,“但是祂说的没错,我的确保有自己的意识,而且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我还能认识到这是错的,但是这不影响我继续想办法要拉你一起回归母亲的怀抱。”
不是,这不矛盾吗?
“而且,都不用长此以往。”埃兰纳开开心心地把自己一方的老底全部掀出来给王沂河与纣绝阴天,“最初感染的梅弗斯城,已经成为新的感染源了,祂与我们的状态,相差悬殊,截然不同。”
正如埃兰纳自己所言,祂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给一件诡物做走狗,祂也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