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皮底下。”商淮忍不住反驳:“你在她身边
安插了靠谱的眼线?”
温禾安摇头,轻声说:“她没法低调。双感不好开,闭关风险十分大,需要提前准备的天材地宝不知几何,别的东西不管有多珍稀,天都总有办法弄到手,唯有一样,也是最重要的一样,他们没有办法,一直为之苦恼。”
满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温禾安又抿了口茶,揭开谜底:“双煞果。”
她一说双煞果,在座几人蓦的就懂了。
双煞果的名号不常见,不是这东西不珍稀,而是太珍稀,或者说,单是珍稀不足以形容它,因为它生长在归墟溺海的正中心,被天然而成的双鱼阵滋养着。
它就在那里。
可谁敢去拿呢。
溺海中心,跟现在建在溺海边上的观测台又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圣者都不敢轻易到溺海中冒险。不论何人想下溺海,都需要找极为厉害的阴官带路,那种层次的阴官,跟商淮这种在水上漂还能翻船的半吊子显然不一样。
众所周知。
九州之内,厉害的阴官全部出自本家,听令于阴官家家主,而阴官家家主双手一撂,这么多年外界谁来请,一律不出面。被几大家族雇着摆渡的阴官又都是小阴官,那等水准只能摆渡,不能下海。
众人尚还面色不定,却见商淮先“嗬”了一声,直接下了定论:“想和阴官本家做交易?劝他们死了这条心。”
幕一比了比他,淡定地对温禾安解释:“忘了说,这位大概是当今世上被阴官本家拒之门外次数最多的人。”
宿澄摸着鼻子,一板一眼地补充:“锲而不舍,屡战屡败,平生所有的毅力都拿来去叩阴官家的门了,为此,被天悬家主追着打了无数回,但是屡教不改。”
商淮面无表情,给了这两人一人一脚。
这些队内的事,从前是没人会和温禾安说的,这种明显的所有松动的气氛,她自然能感觉得到,他们说,她就听着,支着腮,很是配合,不过因为受了伤,精神看上去还是不大好。
此时天已亮,陆屿然要去再次开启探墟镜,商淮跟上。幕一和宿澄也站起来要再去请天悬家家主用第八感再审肖谙,罗青山还在兀自沉思温禾安身上闻所未闻的毒,陷入了一种狂热的痴迷状态,而温禾安准备去别院和自己的人手碰碰面,说说往后的计划。
一屋子人,各有各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