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妇女是姨姥最小的孩子,老公带孩子回爷爷奶奶那边去了,所以过来陪着母亲住段时间。凌冬至要管她叫姨。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各自成家了。姨姥的丈夫去世很早,她一直是自己住,儿女住的都不远,平时轮流过来照顾她。村子就这么大,来回走动也没什么不方便。
亲戚们很快就聚到一起,大概是村子里难得有走亲戚的,左邻右舍也带着一些吃食过来凑热闹,叽叽呱呱像赶庙会似的。一个村子里住得久了,细细算起来大家差不多都连着亲。凌冬至从来没有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的亲戚,心里的感觉特别新奇。当然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冬至出生那天夜里下的那场大雪。仿佛只有那场令人印象深刻的大雪才能把他们和眼前这个漂亮陌生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头一天就开始变天了,”凌冬至刚认的大舅搭着他的肩膀,神色感慨的不得了,“那个风刮的哟,根本都出不去门。门上、窗上都挂着这么长的冰溜子,冻死个人。”
邻居大妈说:“半夜里就让人睡不稳,地面晃啊,后来人都说是山里地震了。”
凌冬至心说怎么说的老子好像邪魔出世一样,不但下大雪还地动山摇的……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附和,“大冬天,又下着雪,真要地震了,咱们就在山里能往哪里跑?还好没震到咱们这边来。”
姨姥也感慨,“你爸回来的时候,小五已经叫唤了一夜一天了。难哟。第二夜的时候熬到半夜谁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