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是些什么人。仆人们全都没用,他们压根儿不会分辨。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有教养的谈吐、体面的衣服、像样的名字。让他们怎么分辨?自称里奇卫将军、斯科特·埃杰顿先生、达西·菲茨赫伯特船长。一个个长得都挺英俊。可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们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推出来一台冰淇淋机。”
波洛诚恳地说:
“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干那种事情。”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应该听听。”皮博迪小姐说。
波洛再次把精心编造的故事讲了一遍,皮博迪小姐没有插话,认真听着,小眼睛偶尔眨两下,然后问道:
“打算写一本书,哈?”
“是的。”
“用英文写?”
“当然——用英文。”
“但你是外国人,对吗?得了吧,你是个外国人,不是吗?”
“没错。”
她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我猜,你是他的秘书喽?”
“呃——是。”我略有些迟疑地说。
“你能用英文高雅、体面地写作吗?”
“应该能。”
“嗯——你在哪儿上的学?”
“伊顿。”
“那你不行。”
没等我开口对就这所古老而神圣的教育殿堂如此不公的指控提出辩驳,她已经把注意力转回波洛身上,我只好罢休。
“打算写阿伦德尔将军的一生,是吗?”
“是的,据我所知,你认识他。”
“没错,我认识约翰·阿伦德尔。他很爱喝酒。”
短暂的停歇后,皮博迪小姐饶有深意地说:
“印度暴乱,哈?要我看,都是老生常谈,不过那是你的事。”
“要知道,夫人,这种话题都有一定的风潮,目前印度话题就是大热门。”
“是这样没错。流行总是在不断反复,看看那些袖子的样式吧。”
我们尊敬地保持沉默。
“羊腿式的袖子一向很丑,”皮博迪小姐说,“不过我穿主教式总是很好看。”她把明亮的目光锁定在波洛身上,“回归正题,你想知道些什么?”
波洛摊开手。
“所有事情!家族历史、轶闻、生活琐事。”
“关于印度的事情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皮博迪小姐说,“事实上,我压根儿没留心听。这些老家伙和他们的轶闻很招人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