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我决定写最后这个字被划掉了)我鼓起勇气写信给你,希望你能就我这件绝对私密的事情帮帮忙(“绝对私密”底下画了三条线)。很不好意思,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谁。直到埃克塞特的福克斯小姐向我提起你,尽管福克斯小姐和你本人并不相识,她和我提过,她姐夫的姐姐(很抱歉地说,这人的名字我真的回想不起来了)曾盛赞你,说你十分善良,有着极准确的判断力(“盛赞”底下也画了线)。当然,我当时并没有询问你调查的事件的性质,但据福克斯小姐说,是件痛苦且私密的事(“痛苦且私密的事”底下重重地画了线)。
我停止辨认这蜘蛛一样难认的字体。
“波洛,”我说,“我一定要继续吗?她到底有没有说到重点?”
“继续,我的朋友,一定要耐心。”
“耐心!”我抱怨着,“这简直就像一只蜘蛛掉进了墨水瓶,然后在信纸上走出来的花纹一样!我记得我曾姨母玛丽的笔迹,简直和这个一模一样!”
我再一次埋首,专心致志地继续读下去。
鉴于现在两难的处境,我突然想起你可能愿意帮我做必要的调查工作。这件事,正如你即将知道的,需要你以最高度的警惕来对待,而我,事实上——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有多么真诚地盼望和祈祷(“祈祷”底下画了两条线)这件事是——是我自己完完全全误读了。人们有时总是把一些很容易解释清楚的事情赋予过多的意义。
“我没漏掉一页吧?”我困惑地嘟囔着。
波洛笑起来。
“没有,你没有。”
“因为这看上去不太合理,她到底想讲些什么?”
“继续看下去。”(注:原文为法语。)
事情是这样的,正如你即将要知道的——哦,这些话我还是略去不说了。哦!从这儿开始。以目前的情况,我确定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让我和贝辛市场的人商量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我返回去看了看信首。伯克郡,贝辛市场镇,利特格林别墅),但是,与此同时,相信你能理解我现在的不安(“不安”底下画了线)。最近几天我不停地责怪自己太过沉溺于幻想了(“幻想”底下画了三条线),却控制不住地心慌。我可能把这事看得太重了,毕竟,这只是件琐事(“琐事”底下画了两条线),但我的不安还在。我很清楚地知道,不应该再去想这事了。可它侵吞了我的思维,影响了我的健康,鉴于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丁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丁点”底下用粗线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