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样一个病例——比方说——肺结核,病人看起来像是得了肺结核,病症表现也符合肺结核的病症,血液检测也是阳性——如果是这样,你一定会认为是肺结核,对吗?”
“你是从这种角度看待这件事的?那你还在等什么?”
“等最后一项证据。”
电话铃响起,波洛打了个手势,我连忙起身跑过去接听。电话那头的人一张口我就知道是谁了。
“黑斯廷斯上尉?我是塔尼奥斯夫人。请你告诉波洛先生,他完全正确。如果他明早十点能到我这里来,我会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明天十点?”
“是的。”
“好的,我会转告他。”
波洛用眼神向我发问,我点了点头。
他转向唐纳森,态度和举止都发生了变化,变得很果敢——很笃定。
“让我表述得清楚一点,”他说,“经过诊断,我已经确定,目前我面前这个案子是谋杀案。看起来是谋杀,案情中反映出的种种特点也指向谋杀——事实上这就是谋杀!关于这一点,完全没有任何疑问。”
“可刚才听你的话,我感觉你还有一个疑问——请问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疑问出在辨认凶手的身份上——但现在已经不再是疑问了!”
“真的?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这么说吧,到了明天,我手里就会掌握确凿的证据。”
唐纳森抬了抬眉毛,表情略带一丝讽刺的意味。
“呵,”他说,“明天!有时候,波洛先生,明天离现在格外遥远。”
“正相反,”波洛答道,“我发现,它总是一成不变地在今天之后到来。”
唐纳森微笑着站起来。
“恐怕我耽误你太多时间了,波洛先生。”
“没关系,相互多了解总是好的。”
唐纳森医生微微鞠了一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