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头头是道,冷静至极,但语言可表达心绪,亦能掩饰。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年轻女性,她们的谈话都有模式可循,问题是,莎拉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安表示,“我想……她只想要快乐时光。”
劳拉女爵很快看了安一眼。
“你觉得她快乐吗?”
“快乐呀,真的,劳拉,她快乐极了。”
劳拉语重心长地说:“我不觉得她快乐。”
安立即驳道:“女孩子嘛,就是爱摆谱罢了。”
“也许。那么你不觉得自己能干涉莎拉和劳伦斯·斯蒂恩的事?”
“看不出我能做什么,你何不跟莎拉谈一谈?”
“我不该那么做,我只是她的教母,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安气得涨红了脸。
“所以你认为应该由我来跟她谈?”
“并非如此,就像你说的,谈话没什么好处。”
“但你认为我应该做点什么?”
“不,没那必要。”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劳拉·惠兹特堡凝重地远望着客厅对面的窗外。
“我只是不懂你心底在想什么。”
“我心底?”
“是的。”
“我没想什么,什么也没想。”
劳拉·惠兹特堡将眼光从屋外抽回,很快瞄了安一眼。
“是啊,”她说,“我就是怕那样。”
“我真的一点也不懂你在说什么。”
劳拉说:“问题不在你脑袋里,而在心底深处。”
“噢,如果你想谈乱七八糟的潜意识,就省省吧,劳拉,你……你似乎拐着弯在骂我。”
“我没有指责你。”
安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
“我搞不懂你的意思……我很爱莎拉……你也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我……为了她,我放弃了一切!”
劳拉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两年前为她做了很大的牺牲。”
“嗯?”安问道,“那不就证明了吗?”
“证明什么?”
“我有多爱莎拉。”
“亲爱的,我又没说你不爱她!你这是在为自己辩解,而不是反驳我的指控。”劳拉站起来,“我得走了,或许我根本不该来……”
安尾随劳拉到门边。
“一切都如此扑朔迷离,没有什么是可以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