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病气。她原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如今见江福海这样说,有事这样的语气。
不由挑了挑眉问道,“哦?管事婆婆和你们素来是分开用的,是如何知道的?”
只是她得问清楚,经过了倚秋阁的事儿之后,她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笑的,自得更加谨慎些。
江福海也没在意,他既来说了,主子福晋原本就是该问的。便说道,“说来还是前两日,奴才奉了主子的命,去给乌嬷嬷送东西时候儿,嬷嬷身边儿的乐儿姐姐说的。”
不必再说,舒兰不是傻子,自然也面露犹疑,但嘴上还是道,“或是钟嬷嬷这些日子累了,也是有的。”
钟嬷嬷这些日子挨个儿敲打归拢正院,还要调教玉钏,确实是不轻巧。且平白无故说出怀疑的话,总归不是那么好,也容易让人心不稳。
可说完,她便看着江福海不语。
江福海心领神会,知道这是主子等着下话儿呢,故而接着说道,“乐儿姑娘只说,大嬷嬷近两日瞧着钟嬷嬷脸色愈发不好,大嬷嬷让奴才回来问问主子?”
待说到了下半句,神色也愈发奇怪起来,开始他没想明白,只觉得乐儿这话颠三倒四的,这生病了问主子福晋有什么用?
可她这两日反复琢磨,只觉着透着股子诡异,顿时道,“原本奴才想着还没什么,可乌大嬷嬷向来是个字字珠玑的,奴才反复琢磨着,又特特去冷眼瞧了。脸上都透着青气,这才觉着越发不对劲儿,故禀了福晋来。”
“我知道了,这几日,你就替钟嬷嬷管起来罢。”舒兰默然点点头,看着江福海道。
舒兰觉着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最好的赏赐有时候儿或许不是赏赐,而是提拔和重用。就比如江福海,他就是更愿意办事儿的人。
果然,江福海闻言面儿上一喜,忙就跪下谢恩。
舒兰点点头,笑着道,“既是这样,若是管不好,仔细你嬷嬷身上好了捶你。”
说着,便又道退下。
待江福海退出去,舒兰不由看向一旁听着的玉钏问,“这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舒兰是存了考较心思的,钟嬷嬷渐老了,如今身边儿除了江福海,就只有个大丫头玉钏了,早晚是要接了钟嬷嬷的班儿的。
“奴才想着,钟嬷嬷如今既是咱们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又是主子的心腹,断断是少不得的。不如私下里找个外头郎中瞧瞧,若真是有什么不对,也不至于打草惊蛇。”玉钏闻言,低头思忖着,斟酌片刻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