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一层的是畏惧。
登州营整补完毕,陈燮率部北上。何显率骑兵先走一步。何显赶到顺义外围的时候,清军已经全部离开。斥候探知消息,再三确定清军逃跑后,何显才进入了城内。抛下抢掠战的济尔哈朗,在蓟州汇合了阿济格。
两军相见,阿济格劈头盖脸的怒骂:“为何不南下夹击登州营?”如果是之前,济尔哈朗面对这样的质疑,铁定是装着没听到。但是这一次,济尔哈朗毫不犹豫的反驳:“我只有三万人。如果我南下了,先遭遇登州营的人肯定是我。我也没想到。你会败。”
这话属于裸的打脸,阿济格气的满脸涨红。但是无法反驳。宝坻方向两股清军汇合,满人八旗兵力多达二万,蒙古兵三万,汉军旗两万余,接近八万的兵力,登州营才多少人?这个数学题不难做,仅仅是一战下来,满人伤亡不算太大,不过三千。但是整个清国,有多少个三千精锐来消耗?不能说阿济格畏战,实在是消耗不起。香河一战,清军的精气神都打没了,激战一日,给对手造成的伤亡不值一提,自身的伤亡则过万。
还有一点,阿济格正常的行军路线,应该是走平谷北上,为何出现在蓟州一带?这一点,大家心照不宣。阿济格确实有抛下济尔哈朗的打算,但是这话不能明说。阿济格不说破,济尔哈朗也不会点破,回到了沈阳,这个事情还有机会算后账。建奴的内斗,比大明一点都不差,甚至更加的残酷和血腥。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从喜峰口等长城关隘撤回关外,这一趟清军所获不过一些金银和牲口,迫切需要的粮食和人口,能带回去的很少。几天前在北直隶横行无忌的清军,灰溜溜的逃回了关外。登州营的骑兵追的不算快,算是目送清军撤退。
倒不是何显畏战不前,这一路骑兵收拾了好几支接到消息比较迟,还在小股流窜的清军。
京师还在戒严,登州营的出现,就像一阵强心剂,刺激了京师百姓的心脏。满城上下,都在期盼登州营能带回来好消息。连续几日,都在期盼和等待之中煎熬。
寻常百姓关注问题的角度,往往比较直接。街头巷尾,茶坊酒肆,都在谈论登州营的事情。百姓谈的热烈的时候,总有一两个“知情者”出来讲古。
“当今二年,陈总兵不过是个团练大使,带着两千家丁就来勤王。别人怕建奴,都躲在城里不出来。他老人家不,带着家丁一路打,……。”
“话说登州营总兵陈思华,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铁塔一般的身段,眼睛如铜铃,拳头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