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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管家罗杰斯搓着双手,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毕恭毕敬地轻声问道:
“能允许我说两句吗,先生们?”
隆巴德说:
“说吧,罗杰斯。”
罗杰斯清了清嗓子,再一次用舌头润润发干的嘴唇。
“是,先生。刚才那段指控里提到了我和我太太,还有布雷迪小姐。我保证,这家伙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先生。我和我太太一直伺候布雷迪小姐,直到她去世。布雷迪小姐的身体一向不好,从我们开始伺候她的时候,她身体就不好。出事那天晚上刮着大风,先生,她突然就犯病了。碰巧电话又坏了,我们没法给她找医生。我是一路走着把医生请来的,可是医生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确实想尽了一切办法救她。我们两口子对她忠心耿耿,这是事实,不论是谁都会这样评价我们俩。从没有人指控过我们半句,从来没有。”
隆巴德看着罗杰斯由于紧张而扭曲的脸,若有所思。这人嘴唇发干,眼神惊恐。隆巴德心里想着他刚才失手打翻咖啡盘的事,默默地问道: “哦,是这样吗?”
布洛尔恢复了真实身份,盛气凌人地说:
“那老太太去世以后,你们俩应该得到了不少好处吧?是不是?”
罗杰斯打起精神,冷淡地回道:
“布雷迪小姐觉得我们忠心可靠,把她照顾得很周到,所以留了一笔遗产给我们。我想请教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
隆巴德说:
“布洛尔先生,说说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可说的?”
“那份起诉书上面也有你的大名。”
布洛尔脸色一沉。
“你是说兰道吗?那是一起银行抢劫案——伦敦商业银行。”
瓦格雷夫法官先生吃了一惊。他说:
“我想起来了。虽然这案子不是我审的,但我对这件事有印象。兰道难道是因为你的证词才被定罪的。你是负责那起案子的警察?”
布洛尔说:
“正是。”
“兰道被判处无期徒刑,终身劳役,他体质很弱,一年后就死在达特穆尔监狱。”
“他是罪犯,是他把夜班警卫打昏了的,这是明摆着的事,他活该被判刑。”
瓦格雷夫徐徐讲道:
“而你却因为办案有功,获得了嘉奖,我说得没错吧?”
布洛尔一本正经地答道: